曾凱想想就忐忑得心累,看向林淺更是怨恨中透著忌憚。
看來林淺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挑釁自己,也不是毫無依仗的。
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因為戀愛腦,但如今看來,沒準一開始就是她跟慕總串通好演的一出雙簧戲呢!
即使知道這頓飯是為了林淺請的,但楊友豐是代表慕總來的,曾凱自然不敢拒絕。
他大手一揮,彷彿自己請客般:“大家最近確實辛苦了,慕總體恤我們,大家快把手頭工作放一放,咱們出去放鬆放鬆,吃頓大餐!”
楊友豐又睨向慷慨激昂的曾凱,面露不滿,但沒說什麼。
餐廳自然還是選在了乾悅府,這次的包間比她們三個人團建的那次還要大,能容納下將近30人。
坐了滿滿三大桌,林淺挨著曾凱和楊友豐,處於權力中心,與謝哲坐在正對面遙遙相望。
她眼前的酒杯被曾凱倒上了白酒。
林淺剛把啤酒的酒量練出來一點,白酒還一次沒喝過,她聞了聞那辛辣的味道就覺得受不了。
曾凱顯然是酒桌上的腦滿肥腸的常客,工作不主動,勸酒卻很積極。
林淺被他三番五次的勸酒詞弄得實在是不喝一口都對不起老天爺了,只能輕抿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瞬間嗆得她直流眼淚。
謝哲想起身,想了想又坐下了,將紙巾用轉盤轉了過來。
林淺拿著紙巾擦了擦眼淚,聽著曾凱在旁邊幸災著:“林助理酒量得練啊,這酒量怎麼賠慕總出去見客戶啊?是不是楊總助,一看您的酒量就好,身為助理這個酒量也是用人標準嗎?”
被敬酒誇贊的楊友豐瞬間膨脹了起來,笑呵呵地跟他互相敬酒。
林淺默默將酒杯攥在手裡,幽怨地瞪了眼著曾凱,她準備假喝了。
為了避免到散局前她的酒杯還是滿的,她決定悄悄往地上倒一點,
可第一次幹這種事,有點緊張,手抖了一下沒倒準,倒在了曾凱的鞋上。
酒水順著他的鞋後跟就淌進去了,惹得他一聲大叫,嚇了林淺一跳。
曾凱哪能放過這個機會,指著林淺說:“你怎麼往地上倒酒啊?都倒我鞋裡了!”
林淺強裝鎮定地說:“曾總監喝多了吧,我哪有,快坐下,大家都看著呢。”
幸好她剛剛喝完酒後臉就迅速紅了起來,不然此刻羞憤的脹紅就被一覽無餘了。
曾凱坐下後甚至想脫鞋指證給大家看,林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捏了一下,貼在他耳邊狀似親密地說著話。
“我倒的哪有你貪的多啊?”
曾凱渾身一震,雙眼瞪圓了凝視著林淺,林淺笑了笑,她也不忍了準備撕破臉了。
曾凱張了張嘴,斥責辯駁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了。
林淺又湊到他耳邊說:“再bb,我把酒倒你臉上!”
曾凱嚥了口口水,突然感覺林淺有點瘋,一時半刻還真有點不敢動了。
其實那一口白酒已經讓林淺上頭了,並且比啤酒的勁大很多,久久散不去。
接下來曾凱沒再敢惹她,楊友豐提了幾杯全體的敬酒,她又喝了兩小口,酒局的後半程幾乎是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狀態,誰說了什麼都記不得了。
林淺實在難受,僅存的一絲理智支撐著她藉口去衛生間,然後悄悄離開。
她有直覺,如果不趕緊走,她將在回家前喪失意識。
想起慕總之前跟她說過的話,說的是什麼來著?什麼保持清醒了?
完了,腦子已經不好用了。
林淺強撐著起身站穩,突然一個企宣部的小姑娘走了過來,一臉羞澀地說:“林助理,我想敬您一杯。”
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