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自己也被自己帥到了,覺得投在地上的影子都偉光正了起來。
那女人明顯慌了,也不大呼小叫了。
正好餐廳經理來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林淺便趁機大義凜然地斥責著:“而且這裡是女廁所,念在你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本來沒跟你計較帶這麼大的男孩進來,可你不僅縱容孩子作惡,揚我們一身水,還惡人先告狀汙衊這位奶奶打人,還推人!這筆賬怎麼算吧?”
那女人完全沒了剛剛的氣勢,但仍然嘴硬地說:“你們跟小孩子計較什麼?哪有你說的那樣,把我們都說成惡人了,不過就是小孩子頑皮,哎呀,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吼孩子的事了,走走,我們走。”
那餐廳經理立即上前攔住女人的去路,轉頭看向林淺身邊的老太太,似乎在請示。
老太太深吸了口氣,有點厭煩地揮了揮手:“你看著處理吧,給這位小姐的衣服賠償清洗費。”
餐廳經理連連應著,將女人和小男孩“請”了出去。
林淺鬆了口氣,身旁的老太太聲音慈祥裡帶了絲威嚴:“謝謝你丫頭,多虧你挺身而出,剛剛你是什麼時候錄的影片?”
林淺悄悄湊到老太太耳邊小聲說:“我其實沒來得及錄影片,我說我有影片的時候拿著手機現錄的,就幾秒,她但凡多看一眼都要穿幫了。”
老太太高挑了眉梢,隨後眼睛彎了下來,頷首連道了三個“好”。
她拍了拍林淺的手背,聲音越發和藹:“好孩子,有勇有謀,你的裙子清洗費奶奶賠給你。”
說著從手挎包裡拿出一疊支票本。
林淺立即制止:“不用奶奶,經理不是在處理了嗎?一會我去找那母子倆索賠。”
說著她擺弄了一下裙擺,濕的面積不大,悄聲道:“其實我這件裙子也沒那麼高檔,可以水洗的,問題不大。”
真不愧是乾悅府,有錢人真多,隨時把支票本踹包裡。
老太太還想再說什麼,林淺沒多做逗留,這麼一折騰把朱想想自己留包房裡有點久了。
她出了洗手間轉了個彎,突然眼前一亮,目光不自覺聚焦,追隨一個帥氣的身影移動。
但越看越不對勁。
那身影越看越熟悉,視覺沖擊被理智取代,在認出來那是慕總的時候,林淺以最快地速度躲避逃竄了。
確實也不怪她,他就跟那偶像劇裡主角一出場就換濾鏡似的。
磨皮,美白,還帶夢幻光影。
她這雙貪圖美色的眼睛不由自主就被吸引過去了。
似乎是有感應一般,慕承亦剛好側頭,瞥見了正在逃竄的林淺的背影。
他眸色一凜,順著她逃走的方向看去,是一樓右側的走廊。
他擰眉,腳下掉轉了方向朝右側走去,剛走兩步被渾厚的聲音叫住:“小亦!”
慕承亦頓住腳步,回身,背脊不有自主地緊繃了起來,恭敬地喚了聲:“奶奶。”
他快走了兩步過去攙扶住奶奶,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問道:“您的衣服怎麼濕了?”
老太太緩步走著,從容道:“剛才路過洗手間,被一個小孩弄的,交給經理處理了,就是一個丫頭為了幫我衣服也被弄濕了,一會你去問問經理最後的解決結果,別虧待了那丫頭。”
慕承亦頷首,恭謹地扶著老太太上了電梯,來到了頂樓的包間。
是這裡專門為老太太留的專屬包間,黃花梨的大桌子和書案還有沙發茶幾一整套都是老太太置辦的,牆上的名畫全是真跡,一副六七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