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林淺，這裡是辦公室！……
這一瞬間, 林淺感覺頭皮發麻，大腦高速運轉跟炸開一樣，顫抖著的手指抖動逐漸加重, 手機險些掉在地上。
她急促地呼吸著，內心飄過去一萬個“不可能”, 但那閃爍的小綠圖示每跳一下都像朝她的胸口開了一槍。
一定是誤會。
她每天撩撥的虛擬男友怎麼可能是慕總？
如果是慕總早就給她開除了, 還能容忍她留在公司？
盡管她找出了許多“不可能”, 但林淺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想自己都跟虛擬男友聊了什麼。
她讓他拍腹肌照, 叫他男朋友，還給他發了擦邊照……
這些行為匹配上慕總……簡直是噩夢。
每回憶一次都像被淩遲了一遍。
剛剛他那把水杯挪到右手, 或許不是巧合……
林淺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證據確鑿，她呆呆地盯著大螢幕上，但雙目已經失焦了。
直到唐然挪動滑鼠, 點開了那個扣林淺心絃的小綠圖示。
對話方塊驟然放大, 佔據了一半的螢幕，林淺用力嚥了下口水，雙手緊緊攥拳，如鼓的心跳隨著雙眼對焦，看清了左上角的頭像圖片而慢慢放緩。
是恆潤集團的企業ogo。
唐然點開了三個紅色圓點提示的對話方塊, 是合作商發來了的資訊，而且在點開的瞬間又發來了一條資訊，音響再次傳來提示音。
林淺徹底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慢慢松開了手掌, 手心裡全是汗。
真是被自己蠢笑了, 竟然會有這麼離譜的念頭。
自己嚇自己。
她做賊心虛般地瞟向了慕總，他正垂眸視線落在檔案上，認真且專注, 自然不知她剛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懷疑。
唐然最後調整好裝置，清點好參會人員的簽到，便輕聲示意慕總已經準備好了。
慕承亦輕輕頷首，合上了檔案，會議正式開始。
林淺聽著曾總監親自講解這次的廣告招標的ppt，再次被恆潤嚴謹的工作態度折服。
這樣一個常規的廣告招標，都這麼重視，怪不得人家生意做這麼大。
她眯起雙眼看著嚴肅到略顯緊張的曾凱的講解，腦裡回響的是他在辦公室裡齷齪的言論，筆尖不自覺在本子上重重地劃著，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曾凱：“這次我們依舊秉承著公開透明誠實的原則，做好本季度的招標工作，絕不允許團隊內有任何徇私舞弊行為損害集團利益……”
此地無銀三百兩。
林淺鄙夷地看著曾凱慷慨激昂的發言，穩定好自己的情緒，將劃花的那頁紙撕掉，重新記著筆記。
終於，曾凱彙報完了，看向慕總。
慕承亦一直沉默著，沒抬眼，玉骨的指尖緩慢滑動著平板電腦，應該是在處理工作。
曾凱沒敢催促，抿著唇眼巴巴地等在會議桌正前方，越等越尷尬。
認真記筆記的林淺看到他這副窘迫的表情，暗罵了句活該，心情好了一些。
站了足足三分鐘的曾凱實在是站不住了，他已經看見有人在低頭偷偷嘲笑他了，耳根有點發燙，鼓起勇氣清咳了一聲，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呼喚著。
“慕總，慕總我這邊講完了。”
慕承亦眉梢輕抬，視線終於從平板上移開，掀起眼皮“嗯”了一聲，緩聲道。
“鑒於上季效果沒達標，本季度的廣告招標由總裁辦直屬監管，葛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