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到了絕境了。
他直起身子,吩咐林懷新:“你馬上回城,就當一切都不知道,他們應該馬上會來找你。”
她要路引文書,自然是想離開京城。
林懷新明白:“竇大人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辦。”
葛月就算不來,他也會想辦法把他們引出來。
竇紹誠心道謝:“多謝你了。”
這事原本跟林懷新無關,可他還願意幫忙,竇紹非常感激。
太陽出來了,霞光罩住兩人
竇紹轉頭的瞬間,林懷新瞳孔一縮,不過短短一夜,竇大人竟有了白發。
世間竟真有感情如此深的夫妻嗎?看來坊間流言確實不可信。
林懷新下山往城裡趕,半路遇到了從通州回轉來的竇景。
竇景根本就沒留意到他是誰,只顧著去找父親。
“父親,往通州那一路我都找過了,沒有可疑的人,我聽說你們在白雲寺找到線索了?”
竇景雙眼熬的通紅,騎馬跑了一夜,整個人灰撲撲的。
“你去洗把臉,稍後再跟你說。”
竇景:“父親,我不累,不用休息。”
“我是讓你去醒醒神,等下還有事情要交代你。”
竇景這才去洗了把臉。
鄧春風已經審過白雲寺眾人了,逃走的那三個和尚以前是侍候葛月生父的,後來就一直負責打掃這邊院落還有打理花圃,只是很普通的僧人,他們沒有能力帶著衛姜他們連夜逃走。
竇紹派了人分四路去追,都沒有訊息傳回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們並沒有離開而是藏起來了。
那就把這地都翻一遍,總能找到的。
午時,總有算是有點訊息了,錦衣衛的人在距白雲寺二十裡外發現了些線索。
竇紹和竇景趕了過來。
鄧春風領著他們去看現場痕跡。
“車轍印很深,一輛馬車,還有兩匹馬,看痕跡是昨夜留下的。”
很有可能就是綁架新宜縣主和寶哥兒的人。
這句話鄧春風沒敢說,畢竟這兩父子神情不善的很。
“能看出這些車轍印有多長時間了?”竇紹問他
鄧春風被問住了,這誰能看的出,可頂著竇紹那迫人的目光,他嚥了咽幹澀的喉嚨,讓人叫來了衛所裡最年老的養馬倌。
他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應付應付,可沒想到卻得了個驚喜。
那老馬倌繞著現場走了一圈,又是看看馬蹄印和車轍印裡的積水,又是聞馬糞……
最後一個有點不忍直視,讓人惡心。
最後他得出了結論,這些痕跡應該有四五個時辰了。
而且,那些人躲在這裡不下半個時辰,馬兒曾經躁動過,也許有人想要鬧出動靜求救。
鄧春風頭皮一麻,轉頭看竇紹。
這裡距離官道不遠,按四五個時辰推算,那個時候他們正在往白雲寺趕。
所以她聽到了聲音,想要求救,但他一心往白雲寺趕,根本就沒有留意路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