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罪該萬死。”自己的義子竟然被潞王收買了去,他半點不知情,還間接害了皇上。
朱成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哪裡敢起身。
皇上冷笑,聲音幽幽:“你識人不明,朕何嘗不是呢?親兒子都能背叛朕,要殺了自己父親,何況你那不過是個義子。”
朱成整個臉都貼在地磚上了,這話可不敢聽,也不敢回。
皇帝:“朕現在還要用你,你想死等以後再說吧。”
“奴婢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皇帝輕聲嗯了一下,“有幾件事你去幫朕查查……”想了一下他道:“就不要用鄧春風的人了。”
朱成越聽額頭的汗冒的越多,他抬頭偷偷掃了一眼皇帝。
皇上這是也防著太子了?
但太子怎麼可能是第二個潞王呢?
皇上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是太子,朕自然是信他的,只是朕昏迷了這麼久,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不能只聽一個人說。”
他瞥了一眼朱成:“去辦吧,順便讓那個孽障進來。”
朱成佝僂著腰退了出去,沒一會,鄧春風押著潞王走了進來。
皇帝冷冷看著這個次子。
看的潞王頭皮發麻,他被綁著雙手,只能跪著爬上前,就跟那次一樣,痛哭求饒。
“父皇,兒臣冤枉……”開口就是喊冤,只是上次是真有點冤,這次就不是了。
“你的骨頭能不能硬一次。”皇帝聲音很輕。
潞王愣在半路:“父皇,兒臣……兒臣也是被葛月那個賤人騙了,不知道那方子有毒,昨日太子帶兵回京,我是怕他對父皇不利,這才出兵的……”
皇帝眼底嫌惡都藏不住,這樣的蠢貨竟然是他的兒子。
實在不想讓他丟人現眼的樣子被外人看到,他讓鄧春風退下。
見鄧春風猶疑,皇帝道:“不用擔心,他被你綁著,沒那個本事的。”
“不過是見朕醒來,就被嚇得失魂落魄,手握刀劍卻被一個女人踹的滾下臺階,這樣的貨色哪裡有膽子再來一次弒君。”
這鄙視語氣,讓潞王額頭青筋直跳。
鄧春風看了一眼潞王,見他也確實沒有暴起傷人的可能,便退了下去。
“父皇,您說的沒錯,兒臣最是沒用,也沒那個膽子做弒君叛亂之事,兒臣是被人設計了,我真不知道那丹方有毒,都是兒臣那個王妃做的,您知道她會醫術……”
皇帝打斷了他的話:“你知道她死了,就想把一切推到她身上,這樣也就死無對證了?”
“你沒膽子拿刀殺朕,可下毒不是你的拿手好戲嗎?”
皇帝:“既然敢做又何必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你敢做敢當朕還能高看你一眼。”
潞王還是裝無辜喊冤。
“見南康的人是你吧?”
看到他那慌張表情,皇帝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