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姜沒搭腔。
次日一大早,衛姜喬裝打扮後去了賀家。
賢妃未時出的宮,骨肉相見自然是一番契闊寒暄,抱頭痛哭。
見母親瘦的厲害,賢妃忍不住哭濕了衣襟,賀大夫人親自服侍她去了內間換衣裳。
推開門,她就見到衛姜坐在裡面悠閑喝茶。
賢妃先是看了一眼自家大嫂,又看看衛姜,終於回過神了。
衛姜是專門在這等自己。
好啊,正好省了她去找人。
“我兒的信和東西呢?”賢妃朝她伸手。
賀大夫人懂眼色,知道她們有事要談,立馬去了門外守著。
衛姜把那封信給了她。
竇紹寫的樸實無華,聲情並茂,賢妃能看懂,甚至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看了好幾遍,才有些懷疑:“怎麼字跡好想有些不太對。”
衛姜忽悠她:“你是不是太久沒見信王,把他字跡都給忘記了。你這娘做的也真是太不上心了。”
是嘛?賢妃被她說的有些心虛。
她嘴硬道:“我當然認得出,這是我兒的筆跡,我就是哭的有些眼花了。”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信,瞥了一眼衛姜。
“你這麼好心,一定有事求我吧!”
不然一封信哪能讓新宜縣主親自送來,還打扮成這幅鬼樣子!
賢妃有些嫌棄,這穿的都沒她身邊的宮女富貴。
衛姜:“賢妃可真是個爽快人,那我也直說了,我想請你帶我進宮。”
“宮裡不就跟你第二個家似的,你還要我帶?”賢妃嗤笑一聲。
衛姜有些傷心說道:“那是從前,自從我看破皇上被潞王控制後,他們就不讓我進宮了。”
“賢妃娘娘,皇上有危險!能救他的可只有您了!”衛姜用託孤般的語氣刺激她
賢妃血氣上湧,唰地站起身,聲音尖利:“你說真的!”
她在屋裡走來走去,臉上帶著驚恐與焦慮,還有一些釋然:“我就說皇上怎麼忽然對潞王這麼好了,什麼都聽他的,還以為他把太子趕出京城,就是要給潞王鋪路呢?”
她朝衛姜確認:“所以太子也不是被趕出去的了?”
衛姜重重搖頭:“當然不是,太子是去邊關鍍金的……”怕賢妃聽不懂,她重新解釋:“就是方便以後太子執掌軍權。”
賢妃嘖嘖了兩聲,又羨慕又嫉妒。
衛姜見機補上一句:“就算皇上不喜歡太子了,還有信王呢,什麼時候輪得到潞王。”
這話說到賢妃心坎裡,她猛點頭:“就是。”
衛姜趁機提起混進宮的事,賢妃忽然長了腦子,很清醒。
“不行啊,你也說了皇宮是潞王的天下了,皇後也是他的人,皇上又在他手上,我把你帶進去他遷怒我怎麼辦?”
衛姜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剛剛說那麼多幹什麼!
“何況潞王做皇帝還是太子做皇帝,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都不是她兒子。
衛姜被堵的心口疼:“你難道不想救皇上了?”
賢妃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可我也救不了啊!”
好在衛姜已經知道她的軟肋了,柔聲哄著她:“我問你,太子和潞王誰跟信王關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