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新宜縣主從詔獄出來了,看樣子是要進宮去求請了,皇上會不會把他放了。”
長公主抬頭,眼神冰冷:“嬤嬤,你怎麼也天真起來了,竇紹下獄難道真是因為我們準備的那些證據?是君王的疑心病啊。”越是位高權重,就是受君王的猜疑,他竇紹不會例外。
她緊緊抓著玩偶,眼神漸漸瘋狂:“我的遠兒死的那樣慘,我要竇紹生不如死,我要他們給我的遠兒陪葬。”
“讓他們羅織罪名,給我把竇紹釘死。”
張嬤嬤心驚:“殿下三思,如今動用他們會不會中了別人的圈套。”
長公主盯著她看:“本宮養了他們那麼久,他們也該給我做做事了。”
“嬤嬤,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砰!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一腳踢開,周駙馬披頭散發走了進來,紅著一雙眼狠狠地套住長公主。
張嬤嬤壯著膽子擋在前面:“大膽,駙馬……你……要做什麼?”
周駙馬一腳踹開了她,掐住南康長公主的脖子,把她舉了起來。
長公主漲紅了臉,可兩眼鄙視地看著他。
“你……你這個毒婦……”周駙馬滿眼厭惡。
張嬤嬤嚇的尖叫,爬上來拼命地拍周駙馬的胳膊,掐,咬、用盡手段。
長公主臉漸漸轉紫,可她竟然笑了,她篤定了周駙馬沒那個膽子,下一刻,喉頭一鬆,她被扔到地上。
南康拼命咳嗽,順著喉嚨,挑釁道:“殺了我啊!不敢嗎?你這一輩子都是這麼膽小窩囊!”
“你是個瘋子,你已經害死遠兒了!還要怎麼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收手!”
要是他早一點……如果不是自己的猶猶豫豫,也許遠兒就不會死,都是自己。
周駙馬懊悔地用雙手打自己的頭。
南康:“你哭什麼,時間到了我們都會去陪遠兒的。”她大笑,笑的瘋狂。
周駙馬:“你真是個瘋子,我不能讓你拖著大家一起死……”
他退後幾步,然後朝外奔走。
周駙馬臉上的神情不對,張嬤嬤想要追出去,被南康叫住了。
“殿下,駙馬悲痛過度,說不定會去……”
“告發我?讓他去吧。”南康神色恢複平靜,她摸著自己的脖子,“他終歸下不了手,就當還了他這份情意吧,看周家的命了。”
說完她又咯咯笑了起來。
張嬤嬤駭然,“殿下,我們還沒到這個地步……”
說句冷血的話,殿下可以把一切都推到大公子身上的,大公子為何會選擇死,不也是這個用意嗎?
南康把玩偶撿起來,只問了一句:“那個丁恭良死了嗎?”
張嬤嬤不做聲了。
是她不好,沒有看清丁恭良那個小人的真面目,誰知道他壓根不在乎家人的安危。
南康嘆了口氣:“大勢已去咯!”她笑著看向窗外,天可真好看!
張嬤嬤不死心,“殿下就這麼認命了?”
南康目光灼灼,嘴角高高翹起:“就是死了,這局也是我贏,嬤嬤信不信?”
張嬤嬤微笑點頭,“奴婢自是信殿下的。
她恭敬地行了個跪拜大禮:“殿下,老奴要先走一步了。”
南康手指輕輕顫抖了一下,“嬤嬤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