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外,能看到長公主府大門的動靜。
衛姜端著一盞茶,坐在視窗,等的時間久了,腦子就有些天馬行空
一會兒想象著在竇紹層層設套下,長公主漏出馬腳,痛哭懺悔,然後案子告破。
但更多的畫面是長公主撕破臉皮然後把竇紹抓了起來嚴刑拷問。
或者被關在了地下密室之中,不見天日,沒人跟他說話,每天只給一個饅頭,一口水吊命,等衛姜找到他時,竇紹已經頭發雪白,餓的皮包骨了,瘋的和老鼠做好朋友。
又或者,他被長公主裝在泔水桶,在衛姜眼皮子底下就這麼被運出城去,把他賣到北蒙,賣到海外做苦工,不過他長得還行,風韻猶存的,會不會被別的富婆看上,竇紹節操不行,經不起考驗的,不行,最好讓長公主先給他毀個容?
越想越樂,衛姜嘿嘿笑起來了。
“縣主,大人出來了?”長佩說道。
“這麼快就運出來了。”腦子還沒轉過彎。
長佩有些糊塗了,縣主說啥呢?
衛姜尷尬地輕咳一聲:“沒事,出來就好。”
衛姜看到竇紹已經往這邊走了,迫不及待去開門。
“怎麼樣?”人都還沒坐下,她就開始問催問起來。
竇紹示意她倒茶。
衛姜瞪了一眼,不過有事求人家,她還是給倒了水。
竇紹說起當時的情形。
他先是用秀水村的事情故意激起長公主的防備之心,然後又裝作不經意說漏了嘴。
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如今只能等長公主接下來的反應了。
“等著看吧,應該很快就會有動靜了。”
……
長公主府。
楊嬤嬤滿臉憂慮,“殿下,如今可怎麼辦?西北那邊很快就瞞不住了。”
南康長公主何嘗不知道,沒想到竇紹竟然這麼快就查到了遠兒用的化名。
看來得把遠兒送走。
“你去讓人給遠兒送信,讓他先去北蒙避一避。”
楊嬤嬤驚呼:“殿下不是說那汗王就是一頭狼,怎可把大公子送過去,若是他把公子交給朝廷,殿下豈不是被動了。”
南康長公主擰眉:“正因為他野心勃勃,覬覦中原,遠兒過去才安全,他不會把遠兒交出來的。”
長公主冷笑,他巴不得朝廷內亂起來,不然北蒙哪裡有機會。
“讓遠兒即刻就走。”她想了一會道:“從遼東出關。”
西北那邊雖然經營最久,可如今已經不安全了。
“這個竇紹看來是不能留了。”
長公主發狠,轉頭問楊嬤嬤:“潞王那邊怎麼說?”
他和竇紹鬥了這麼久,不可能沒準備後招吧。
楊嬤嬤道:“潞王倒是說了一個人,不過自柳大福死後,這步棋就廢棄了。”
長公主陰笑道:“廢棋也有意想不到的用處,就看如何用了,我得好好想想,怎麼讓竇紹消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