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就見一見另一位客人。”
竇紹想牽她的手,被衛姜掙脫了,又再次試探,好在這次沒有被甩開。
“你這是打算坦白你和他的關心了。”邀請她一起去見客,那就是不用瞞著了。
她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呢?竇紹掃了她一眼,“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衛姜勾起嘴角,到書房門口,衛姜還是甩開了他的手。
林懷新確實是有要事,而且是兩件。
第一件是他覺得潞王許是起了疑心,一直暗中派人盯著自己,他擔心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他假借衛姜的名義上門,也是來示警的。
“你確定跟著你的人是潞王的人?”竇紹凝眉,潞王那樣子也不像是重新振作起來了。
林懷新搖頭,這他不能肯定:“但除了潞王還會是誰呢?”他也只做了這麼一件危險的事。
竇紹搖頭:“應該不是潞王府的人。”
潞王不是個沒城府的人,何況如今的林懷新根本做不了什麼,若是自己,發現身邊有這樣一顆釘子,他會留著,不動聲色地防備利用,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發揮巨大作用。
第二種可能,潞王氣急敗壞沉不住氣,要洩憤,林懷新無權無勢,直接下手就是,有必要盯著他的行蹤?
而且派來跟蹤的人還被林懷新發現了,顯見是個生手,更不像是潞王的手筆。
“最近你有沒有得罪其他人?”竇紹問他
林懷新搖頭:“沒有。”他這些日子除了去潞王府,就是在家中溫書備考。
潞王還沉浸在打擊中,府裡王妃做主,他能湊上去的事情也不多,大部分時間還是讀書,偶爾和同年聚一聚。
他想起了另一件要緊事。
“大人,我發現周大人……”他換了稱呼:“就是周駙馬,他最近很關注潞王府的事情,他知道我在替潞王辦事,明裡暗裡打聽過不少次。”
“周駙馬?他不是在城外道觀清修嗎?”衛姜有些疑惑。
林懷新不敢抬頭看她,低頭回道:“周……周駙馬說是在道觀清修,不過他也經常回城,有不少同年都會向他討教學問,不過最近他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事,回來的比較少了,前兩日我還見過他,喝的醉醺醺的正要出城。”
衛姜忽然想起今日長公主說的話,她說駙馬痴迷丹術閉關脫不開身,但其實不是,最有可能是周駙馬不願意回去,什麼事會讓他連年節都不回家呢?
衛姜擰眉想問題,竇紹和林懷新重新說回周駙馬
“他向你打聽什麼?”
周懷新回道:“關於西北,還有沈家的事情。”
他能感覺的出,周駙馬不是單純好奇,他好像是想探聽潞王對沈家知道多少?
周駙馬以前會避嫌,甚少主動去打聽這些朝廷大事,何況沈家牽扯到謀害太子的案子,還跟北蒙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畢竟周駙馬對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衛姜感覺到他的動搖,林懷新這個人細膩入微,他能察覺到周駙馬的異常,一定是因為他還知道些什麼。
她偷偷推一下竇紹,大道理那些話她不會,讓他來。
竇紹也看出他的猶豫,直言道:“你今日來我相信心裡是早就做了決定的,你要真為他好,就應該相信他,早日查清也能釋了你心裡的疑心。”
林懷新心裡一震,他正是這樣想的。
也許是個誤會,是他多心了。
他定了定神,又繼續繼續道:“我覺得有些反常,是因為之前周駙馬有提過他長子去了西北遊歷。”
沈家在西北,而劉進曾經酒後說漏嘴過,他說他在沈家碰到一位熟人。
他的原話是:“沒想他那樣的身份,竟然也會去商賈家做客。”
可見這位公子身份貴重,但劉進只是感嘆,而沒有防備,說明此人對潞王府不會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