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不過搶過那張信紙,把裡面的內容指給他看,“你看看,他陰陽怪氣的,說什麼我單挑狼王,威風凜凜,不去稱王稱霸當個女土匪可惜了,什麼意思!”
“他太過分了吧,專門寫信回來罵我,你管管他。”
竇紹轉了個身:“我不摻和你們母子間的紛爭。”
衛姜氣的在屋裡暴走:“最恨別人陰陽我了,當我聽不出反話嗎?他那嘴巴比砒霜還毒,我寫信得告訴阿陶別跟他親嘴,小心中毒……”
竇紹清咳一聲打斷她的口無遮攔,警告瞥去一眼。
衛姜給了他個白眼,俯身去寫信,“我得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子,不讓他知道點厲害,他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竇紹摸鼻子,輕輕補一句:“我才是老子。”
“我是老孃行了吧,不站我這邊不許出聲。”衛姜指著他警告。
過了好一會,竇紹忍不住又小聲地詢問:“那你之前說的那些東西還給他嗎?”
他說的是皇帝賞賜給衛姜的那些東西,這次不但皇帝大手筆,東宮也送來了不少東西,衛姜身家又豐厚了一圈。
其中有些藥材還有些珍玩,她已經裝箱準備讓人送去宜春,如今……
衛姜想了一會,說道:“想的美,不給他,給我孫子還有兒媳婦。”
她沾墨,還得在信裡寫清楚,不許他用這些東西。
等衛姜寫好厚厚一沓信紙,竇紹才象徵地在最後附上一句:好好辦差,父留。
衛姜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難怪兒子不願意給他寫信,就他這樣回信,誰願意和他說話,跟批公文似的。
衛姜把信和東西一起收好,準備明日隨船送去宜春。
一切都安排好,已經是深夜了。
“今年他們都不在家過年,感覺有些冷清清的。”衛姜躺在床上,用餘光看竇紹。
去年他們也沒在家啊,哦,不對,應該說去年就他一個人在家過年。
竇紹轉了個身,微微撐起半個身子:“冷清不了,衛兒一個人能頂十個。”吵得人腦仁疼。
小衛兒現在特別愛說話,跟個小話嘮一樣,你要是不打斷她,她可以跟你嘮一天,還特別鬧騰。
已經到了讓竇紹這個女兒奴都有些嫌棄的境界。
想起女兒的無窮精力,衛姜打了個寒顫。
“真想把她打發去宜春。”讓她哥去頭疼,順便治一治竇景。
衛姜眼瞬間亮了。
“想都別想。”竇紹堵住了她的歪念頭,女兒可不能離開他,“你要是覺得她鬧騰,不如我帶你去郊外莊子上住兩日。”
衛姜有些意動,“就我們倆?”
竇紹點頭,他解釋道:“你不是想再練練火銃嗎?莊子上更合適。”
衛姜爬起來,眼裡冒光:“明天就去?”
竇紹應了,衛姜一時高興嗷的一聲撲了上去,狠狠親了他兩口。
起身時卻發現腰被人環住了,衛姜乜他,語氣不善:“老實點,我今天被你兒子氣到了,沒心情。”
竇紹手下用力,耍無賴:“你先撲的。”
眼神越來越危險,衛姜要跑被他一個翻身壓住了:“子債父嘗,你可以找我算賬……”
一夜折騰。
次日,用完早膳,衛姜偷偷朝竇紹使了個眼色。
他們依舊準備用老辦法,偷溜。
但首先得把小衛兒打發去玩,這樣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