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會呢?兩人身份早就變了,作為太子妃她會信任給自己治病的葛姑娘,可她如今成了潞王妃,潞王和太子早已走到了對立面,自己又豈會那麼愚蠢。
“縣主放心,這香包是我讓人做的,潞王妃送的我都好好收著呢?”
見衛姜在嗅香包,她繼續道:“這配方是太醫院給的,不是潞王妃的方子。”
衛姜訕笑著解釋:“防身之心不可無,何況那些野獸嗅覺格外敏感,萬一其中有什麼香味引得它們躁狂就不好了。”
她想了多日,書中猛獸襲擊人,只怕被用了藥的可能性更大,葛月可是用藥高手,衛姜不得不小人之心一些。
太子妃肅然:“縣主說的有理,那明日我就不給太子戴這些了。”
雖然是太醫院開的,可萬一呢……
她伸手欲拿回衛姜手上的香包。
衛姜卻直接繫上了:“我又不去林子深處,就在周圍轉轉,只怕連只兔子都碰不到,戴著倒是正好。”
不遠處兩位帶著帷帽的女子騎馬朝這邊來,抬頭見到太子妃和衛姜,兩人下馬恭敬行禮。
帷帽下是兩幅嬌媚的面孔,仔細看去還有五分相似。
太子妃抬手,“不用多禮,這是去圍場吧,快去吧。”
兩人嬌柔道:“是。”眼神不著痕跡打量一下衛姜。
等兩人走後,衛姜疑惑問道:“這兩人是?”
她剛剛不是故作高冷,實在是真沒認出這兩人是誰。
太子妃道:“是潞王新納的兩位夫人,西北富商家的小姐。”語氣中有淡淡的不屑。
之前潞王妃帶著她們兩人去給皇後請過安,太子妃記得兩人樣貌。
衛姜望向兩姐妹的背影,聽竇紹說過,潞王和西北豪商沈家走的近,這兩姐妹就是沈家的小姐了。
和太子妃分開後,衛姜帶著人去了林場,想法很好,她有小弩還有火銃,怎麼都得打上兩只兔子吧。
可現實很骨感,她連根毛都沒有打到。
兔子是膽小的動物,今日圍場馬蹄聲不斷,它們早就跑了。
衛姜空手而回,還把自己累了個半死。
竇紹回來時,衛姜就這麼雙手雙腳大字型地攤在榻上,眼睛骨碌轉了一下,看到他空著手:“你也沒收獲啊。”
明明是遺憾的話為什麼他聽出了輕快。
看樣子她今日是沒有收獲,竇紹故意逗她:“是啊,就打了兩只兔子,我讓人處理了晚上給你加點菜,委屈你了。”
衛姜一骨碌爬起來,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往外沖,沖到一半停住,轉身問他:“放那兒呢?”
竇紹指了個方向,衛姜轉身就走。
他輕笑出聲,換了件衣服,這才去找她。
兩只兔子一白一灰,被人這麼盯著,瑟瑟發抖擠成一團。
見衛姜舉著葉子正在餵它們,竇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就知道她一定很喜歡,所以他特意射中的是腿,這點傷養個幾日也就好了,路上他已經讓順才給包紮過了。
兩只,她一隻,女兒一隻。
“在想什麼?”她應該是想要這只白的吧。
“你覺得紅燒好還是烤著好吃?”衛姜轉頭問他,神情很認真。
竇紹差點咬到舌頭,他都準備問她喜歡哪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