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恩當沒看到他的白眼,在他身邊擠下,碰了下他肩膀。
“孟文白,殿下不是說有好戲看嗎?這就是他說的好戲?”他指著正在對弈的兩人,旁邊還圍了一圈人。
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去茶樓聽說書呢。
孟文白差點沒給撞下去,不知道他虛嗎?有病,莽夫!
“你問我,我問誰?”孟文白沒好氣道,難道他就是什麼能坐得住的人。
同是紈絝,他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行,你們等,我去春暖樓聽曲了。”張元恩再也沒有耐心,起身搖扇就要走。
剛邁出一步,就走不動了,轉頭一看,只見孟文白手正從背後勾出了他的腰帶。
張元恩罕見的慌張了,“孟老三我告訴你,我不好這口。”
孟文白呸的一聲,特別的有力道:“張元恩你少看點不正緊的話本子,腦子裡都裝的什麼。”
要不是潞王交代他要把張元恩看住,他才懶得理他。
張元恩訕訕,把腰帶重新調整好,誰讓他弄這麼有歧義的動作。
“你幹嘛啊?”
孟文白嫌棄地白他一眼:‘再等等,春暖樓這個時候還沒開門,你急什麼。”
等什麼,這有什麼好等的,他也是信了潞王的邪,來竇府看什麼好戲,竇紹那個正緊樣子,能有什麼好戲看。
難不成看縣主大發雌威,張元恩撇嘴。
“我去外面走走。”說完抬腿就走
反正只要不離開竇家,他愛去哪孟文白才不管。
可他離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雙眼發亮,滿臉都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興奮:
“竇大人,你們家出事了。”
“縣主把那個潘小姐給打了,打得那個頭破血流,怕是隻剩下半口氣了。”說的就好像親眼所見一眼。
眾人被驚到了,看向竇紹。
竇紹猛地起身,棋盤都被打亂了,可見心亂了,但他不愧是個老狐貍,很快就穩住了,又重新坐下,僵硬說道:“怕是張公子聽錯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張元恩,張元恩是誰,京中紈絝中的翹楚,人稱京城小霸王,能怕他?
英國公府一門英烈,他家為朝廷世代守護邊疆,如今祖孫三代死的就剩這一根獨苗了,只要不是造反,他可以在京城橫著走,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敢惹的人,不敢闖的禍。
只要皇帝不想寒了武將的心,他就死不了。
所以別人可能會怕竇紹,唯獨他,張元恩挺直來腰桿,不知道怕是什麼東西!
“這可是你們家下人親口說的,我都讓人去給潘家傳信了,我可不能見死不救。”
竇紹臉一瞬間就黑了。
潞王心裡樂開了花。
這個張元恩可真沒讓他失望。
“竇大人,先去看看怎麼回事吧?小王也可勸勸新宜縣主。”
竇紹還在嘴硬,“殿下,不知道什麼人胡說的,縣主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可能行此等惡行。”
在場的人都想掏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