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姜訝異,她竟然不知道這事,那她怎麼那麼配合把丁恭良按家裡了,如今朝廷派往遼東的人都走到半路了吧,她現在才想起問。
真是服了。
衛莞:“我那是信我姐夫,可不是相信你。”她強行挽尊。
好吧,竇紹的功勞,衛姜不慣她:“那你去問你姐夫吧。”
衛姜走了兩步,見後面沒動靜,悄默默轉過頭,見衛莞目光不善地看著她。
衛姜沒奈何,“開個玩笑,找個地方我告訴你。”
兩人去了一個僻靜處,衛姜把事情說了一遍,也把自己和竇紹的猜測告訴了她。
衛莞聽後臉色有些凝重:“我沒想到他竟然和潞王攪合到了一起。”
她當初一心奔著賢妻人設,對丈夫在外面的事情也不多加幹涉,如今清楚了他是個蠢人,為了女兒,她不得不多想一些。
“你真的一點都沒發覺?”
她知道被衛姜嘲笑,但……她確實沒有留心過。
衛莞只記得回京前有一段時間丁恭良心情很不好,好像是差事出了什麼紕漏,他不讓她多問,她也就沒放在心上,後面見他又得到提拔調回京城,她就更沒有往別的方面想了。
如今回過味來看,卻是處處蹊蹺,丁恭良為人功利,自視甚高,他如何肯跟一個看不到未來的皇子攪合到一起。
怎麼看風險都比好處大得多。
“難道他有把柄被他們抓住了?”衛莞低聲囔囔道。
想到這個可能,心都提起來了。
那段日子他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一定是出了大紕漏的,怎麼可能忽然間就解決了。
衛莞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她確實有些蠢了,怎麼就沒多留意點呢。
“他不會犯了什麼要命的事吧?”若是牽連了家小,衛莞真是活剮了他的心都有了。
衛姜安撫她,“沒事的,不要嚇自己,既然潞王那邊沒有爆出來,說明他還有用,這樣,你回去悄悄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事,也好找到應對的辦法。”
衛莞已經有些慌神了,她抓住姐姐的手:“我和蘭姐兒可怎麼辦?”
她心底忽然閃出一個想法,幹脆一碗藥讓他歸西得了。
反正他不是老懷疑自己下藥了嗎?
衛莞心底冷笑,幹脆做實好了。
當初衛姜給她的建議確實是在藥裡做手腳,不過衛莞想了想,這樣太粗暴簡單了,別人要是一查很容易被發現。
看到後院那一群女人,她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丁恭良愛吃海貨,那些妾室們為了邀寵親手做羹湯是常有的事情。
丁恭良躺在床上無所事事,把妾室爭寵當著樂趣。他又自詡風流,一個都不辜負,那些海鮮羹湯流水般的吃下,海鮮是發物,對傷勢恢複不利,沒多久他的傷勢就更重了。
何不再動點手腳,讓他一命嗚呼算了,留著也是禍害。
衛姜沒留意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狠意,寬慰她:“不怕,要是實在不行,你帶著孩子離開丁家。”
衛莞臉一冷,抽出手:“和離不可能,我寧願喪夫。”
“你腦子又犯病了。”衛姜手都癢了,真想抽他。
“你留下別人就會說你們夫妻情深了嗎?不會有人覺得你生死相依是多麼的貞烈偉大,別人只會說你蠢。”
真想扒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什麼神奇的構造,一會兒聰明一會蠢如驢,又犟又蠢。
“別人議論別人的,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何必太在乎別人的眼光,日子過不下去了,和離怎麼了?這一個不好下一個更乖。”
衛莞看向她:“那當初你怎麼不和竇紹和離?你們那雞飛狗跳的日子為什麼又要過下去。”
衛姜像被人點了xue,僵了!
“我……我們……”死腦子快想理由。
“我們還有感情在的,對,還有感情。”衛姜說的自己都信了。
衛莞看她目光帶著狐疑,不是很信這話,“那你也當我們有感情好了。”
“他打你你還對他有感情,你是不是什麼受虐狂。!”衛姜覺得跟她說話都要少活十歲,只覺得胸口那把火都燒到腦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