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紹臨時有事忙,比預計的來的晚一些,丁恭順一口一個姐夫,倒是親熱的很。
晚上回到家,衛姜就癱軟在榻上,覺得太累了,竇紹給她捏手臂。
“有這麼累嗎?”
衛姜點頭:“累,笑的我都臉疼。”丁家那麼一大家子,小孩子又多,她又佔著姨母的名分,見面禮給了就算了,還得慈愛地陪笑。
“你說她圖什麼?”就圖個賢惠的名聲?
衛姜實在是找不到人吐槽了,見他愣了一下,又嫌棄轉個身,也是問他白問,他說不定也想要個賢惠的妻子呢。
竇紹手下一空,這又是怎麼了?
他還是都沒說呢?
“小妹有沒有說起妹夫怎麼調回京的?”
衛姜轉過頭,她知道竇紹從不會無的放矢,“難道有什麼不妥?”
竇紹笑:“就是有些疑惑。”
丁恭良在地方多年,沒有突出的政績要調回京怕是沒那麼容易,他問過大舅哥了,衛家沒有插手,所以他有些奇怪,怎麼就忽然調回兵部了。
丁恭良這人太過圓滑,竇紹試探過幾次,都被他繞開了,可見其中確實有文章。
衛姜搖頭,今日女眷只顧著敘舊,倒是沒有聊過這個話題,竇紹既然有疑惑,怕是丁家回京有什麼貓膩。
“我找個時間問問她吧。”反正明日還要見的。
竇紹:“不如算了。”
他也知道兩姐妹感情糟糕的很,他不想衛姜低頭求人。
衛姜見他一臉正色,促狹一笑:“你是不是傻,一定要我直接問嗎?”
次日,衛姜只是在襄陽郡主耳邊提了一句,由老母親出面以關心名義詢問,但衛莞知道的也不多。
“好像是他吏部的同年舉薦的,其他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衛姜還問了一下這同年的姓名,晚上便告訴了竇紹。
竇紹:“這人是潞王的人。”吏部尚書到了致仕的年紀,這一兩年基本上吏部的事情都握在左右侍郎手裡。
難道是潞王不死心,拐著彎的繼續拉攏衛家和他。
竇紹搖頭,不對,京城人都知道衛家姐妹不和,潞王不可能不知道。他有點猜不透潞王的用意,他為什麼要把丁恭良安排進兵部,不知情的人看來,到好像是衛家的安排。
他想起一事,問衛姜:“你在派人調查蘇二小姐?”
他怎麼知道?衛姜瞪大眼睛。
他怎麼知道,自然是他派去暗查的人發現了衛姜的人。
衛姜能有什麼人手,只能派身邊的人去,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不然我給你幾個人吧。”這種事情就少用身邊臉熟的人。
衛姜有些尷尬,“我就是覺得她有些奇怪。”
她抓頭看向他:“所以,你也在查咯?”
好奇追問道:“查到什麼沒有?”
竇紹笑道:“你的人不是跟到那座別院嗎?別院主人姓柳,是杭州大鹽商。”
衛姜立馬想到了鹽稅案,她驚訝地站起來,但很快有不解,既然是潞王的人,那為什麼他每次都要帶著葛月過去,就不怕被發現什麼?
竇紹:“我派人去江南查了,這柳大鹽商有些奇怪。”
他從好多年前就在京中經營了,甚至還往嚴家和蘇家都安插了人,這可不是生意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