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怕她懷疑葛月連忙解釋道:“此事和葛二小姐無關,之前她給我香囊時還專門請太醫看過,沒有問題的。”她聲音低了下去,有些自責,“其實也怪我,我喜歡那香料,讓人又多加了份量。”
太子妃是相信葛月的,而且太子也查過了,葛月確實沒有嫌疑,而且以前太子也很少用檀香,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房裡忽然換了香。
其實她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有人這麼處心積慮地害她。
若真是算計,那也太可怕了。
那人得有多深沉的心計,那份狠毒讓人發冷。
宮外,同一時間也有人在討論著東宮的事情。
“你做了什麼?”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葛月擰著眉,掙脫開信王的手,打量著四周,這裡很偏僻,四面臨水,只有湖心有一座高塔。
“你要是不明白,就不會這麼回答我了,阿月,太子妃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葛月臉色大變,“殿下,你就這麼想我死嗎?”
信王臉色僵一下,低聲道:“那香囊是你配的,你曾經說過這世上之物相生相剋,沒有一種藥物是完全無害的。”
葛月不敢置信,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意,像是被氣的狠了:“所以你就懷疑是我,太醫院那麼多杏林高手都沒有發現,你覺得我一個小女子就這麼厲害,信王殿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是神仙,也不是那麼無所不知的。”
“若真是我,東宮的人早就把我帶走了,也用不著信王殿下來審問我了。”
信王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要看進她的心底,葛月攥緊了拳頭,好像被他的不信任傷到了,背過身去。
“我要想害太子妃,當初又何必給她治病,我若是不出手,以她的身子根本撐不了幾年,我何必多此一舉,再說了,太子妃對我信重有加,我有什麼理由要害她。”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看我,你是不是從來沒信過我。”葛月走近一步質問著他。
她臉上掛著淚珠,這是他第一次見她哭,他有些懊悔,不應該懷疑她的,是啊,他為什麼會懷疑她呢。
是因為他心裡的那個直覺嗎?阿月自從回到蘇家後就變的越來越陌生,她對權利的渴望他不是沒感覺到。
“我對天發誓,太子妃中毒與我無關,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脆弱的模樣讓信王很是慚愧,他輕輕地擁住她,“對不起,我……,是我想多了,我以為你為了我去……”
他嚥下了未竟之語。
“等我們成婚後,我們去封地好不好?”信王低頭看她,忽然說到道。
葛月怔了一下,臉上閃過異樣,她推開信王:“賢妃娘娘同意婚事了嗎?”
信王臉上有些尷尬,低聲道:“母妃那邊我來想辦法。”
葛月冷著臉看著他,信王急忙道:“母妃不敢違抗父皇的話,我準備去求父皇,順便也跟他說就封的事情。”
他想帶著葛月離開蘇家,去封地過舒心平淡的日子,至少在那裡葛月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她可以繼續行醫,沒有人會苛求她。
“再說吧,我要回去了,太久了會被人說閑話的。”葛月性質不高。
信王臉上悻悻,低聲哄著:“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你別生氣。”
“你剛剛說你覺得我會為了你,是說為你謀取東宮之位嗎?”葛月抬頭,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問他
信王大驚,上前捂住她的嘴,然後看向四周,確定沒人才放下。
“阿月,有些話說出來會惹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