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姑娘,好久不見了。”衛姜親熱地拉著葛月的手。
賀家的人沒想到這女子在皇後面前有臉面,就連縣主都對她青睞有加,心中都在暗暗思忱:此人不簡單,不可得罪。
賀家大夫人給女兒使眼色,讓她多多親近葛月。
在不遠處有亭子裡,幾個小姑娘留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其中一人沉了臉色,撇嘴道:“小人得志。”
她看向角落裡低頭飲茶的綠衣姑娘道:“衛巧珍,那可是你親姑母,你怎麼不過去親近親近。倒讓個野丫頭佔了便宜。“
衛巧珍被點名也不惱,只是溫和笑笑:“葛姑娘合姑母眼緣吧。”卻沒有一絲要起身的意思。
旁邊穿紅衣服的女孩噗呲一聲笑:“妍姐兒你就別促狹了,你讓她過去不是害她嗎?”
誰不知道縣主頂看不上這庶出的孃家侄女,對她比外人都不如,湊上去也只會討個沒趣。
和衛巧珍坐在一起的女孩子臉上閃過不忿,開口道:“葛姑娘是信王的恩人,又剛剛給皇後娘娘瞧好了病,縣主就是多說幾句話又怎麼了?我可聽說信王對這恩人可看重極了,好吃的好玩的都不知道送來了多少,就連賀二都有些眼紅呢。”
她眼神玩味打量著蘇妍,她蘇妍不是自視信王小姨子?怎麼不去管管信王呢?
“你……”
蘇妍臉上一變,就要去找人麻煩,卻不想那姑娘也不是個怕事的,兩人眼看就要頂上,卻分別被兩撥人分開了。
小姑娘們鬧起來的時候,有一人悄悄地退出了亭子,她就是趙慧娘。
她聽娘說過縣主不好惹,自然也不敢去親近,不過蘇妍的話也有道理,縣主是長輩,她應該主動去問好的。
她去了戲樓,卻沒有找到衛姜,也沒有看到葛姑娘,她又去了後院,走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人。
最後她都放棄了,長廊坐下,卻不想看見縣主和葛姑娘在前面說話。
看兩人聊的很好,趙慧娘不敢貿然過去,只能先等在這裡。
“葛姑娘這玉佩眼熟。”衛姜有些不確定的語氣,眼睛很是好奇地看向葛月的衣襟。
其實葛月的玉佩戴在脖子上藏的很嚴實,衛姜壓根看不見長啥樣。
“縣主見過這玉佩?”葛月臉上一喜,趕緊把玉佩取下,遞上去給她看。
聽養母說,這是她親人留給自己的唯一物件,她卻不知道有什麼來歷。
葛月滿臉期盼地看著衛姜,衛姜裝模作樣細細打量,翻來覆去的摸著:“是有些眼熟,我應該在哪見過?”
“不過應該時間很久了,我也不太記得了。”衛姜把玉佩遞回給她。
葛月有些心急,帶著懇求道:“縣主能好好想想嗎?這個玉佩關繫到我的身世。”
見縣主有些詫異,她連忙把玉佩和身世的事情說出來,一貫清冷的臉上帶著小心翼翼。
衛姜都有些不忍心了,她裝作沉思:“我應該是好早前見過,應該是在宮裡見過。”
宮裡,葛月心跳的有些快,只聽衛姜忽然道:“我想起來了,皇後娘娘有一塊玉佩和你的這塊模樣有些像,不過也就是物有相似罷了”
葛月卻不信會這麼巧,皇後娘娘,她會是自己什麼人呢?葛月腦子裡都亂糟糟的了,可如今她已經不給皇後治病了,也沒有機會問問皇後娘娘這件事。
葛月有些煩躁,怎麼縣主就不能提前一些日子告訴她這個發現呢?
牽扯到皇後娘娘,她該找誰幫忙呢,葛月把目光對上衛姜,下一刻她又搖頭,這位縣主可不好打交道,牽扯到宮裡,她有更好的人選。
葛月收回目光,附和道:“那應該是物有相似,是我心急了。”
衛姜見她眼神堅定,知道她已經有了主意。
就由讓信王幫她查吧,查到嚴家,那查到嚴氏也就遲早的事。
也不知道竇紹那邊進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