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是衛家大小姐衛巧珍,因為是庶女,以前原主很是看不上她,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竇家。
“沒用。”蘇妍白了一眼這廢物,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同時國公府女兒,她還有個縣主姑母,竟然還這麼沒用。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溫婉淺笑的蘇青,眼中閃過一絲嫉恨,這一幕卻被人群後的葛月看了個正著。
“可不是我要帶她來的,是縣主親自下的貼子請月姐姐的。“賀家小姐早就看不慣蘇妍的做派,不過是國公府二房小姐,仗著宮裡皇後,又覺得姐姐要嫁信王了,竟然處處要壓別人一頭。
要知道蘇大小姐才是國公府大小姐,皇後才是她的姨母,她蘇妍算什麼,人家蘇青都沒她這派頭。
再說了,她們賀家好歹也是信王外家,她蘇妍憑什麼處處看低她。
想到這裡,賀小姐就氣,她故意道:“也許是信王殿下跟縣主要的帖子也說不定,信王對月姐姐可好了,是吧?月姐姐。”
葛月哪裡不知道賀小姐拿她做筏子,賀小姐可從來沒有這麼親熱叫過她。
見葛月半響不說話,賀小姐臉上冷了下來,讓蘇妍好一陣取笑。
賀小姐剛要發作,長佩過來了。
“葛姑娘,我們縣主讓我來請你。”
眾人驚訝,就連葛月都有些奇怪,是的,她也以為這賞花宴是信王殿下操作的。
她跟著長佩一路卻了正院,衛姜穿著一身常服歪躺在暖閣中,笑著招手讓她坐。
“見過縣主。”
“不用多禮,我冒昧請你來其實是有事相求。”衛姜開門見山說出目的。
葛月有些訝異,衛姜掏出帕子苦著臉啜泣了起來,屋裡只有她們兩人。葛月坐立難安。噌地長了起來。
衛姜拉住她的手讓她坐下,說道:”葛姑娘,你醫者仁心,想必一定會幫這個忙的,你放心,我不會白幫忙,就當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後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還。”
她自信還是能幫女主很多的,就比如她要查自己的身世,她可就太能幫忙了
葛月眼神動了動,說道:“縣主這話嚴重,您盡管吩咐,能幫上的我一定幫。”
有她這句話,衛姜神色鬆了一些,她眼睛已經紅了一片,薑汁放多了,有些辣,不過目的算是達到了。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她和丈夫感情不睦,她丈夫根本不喜歡我朋友,還嫌棄她,常常對她冷言冷語,對她很不好,之前還好,她丈夫在外地,她們見不到,還能忍,可今年她丈夫回來,更要命的是,她還懷孕了。”
衛姜說到激動處拉住了她的手,“她一把年紀了,身體又不好,哪裡能經得住這生産之苦,就想找個大夫開一劑藥……。”
說完衛姜看了一眼葛月,不愧是女主,神色依舊能穩得住,完全不為所動。
“她是真的年紀太大了,這高齡産子太危險了,葛姑娘是大夫自然也清楚。”
葛月聽到這話,飛快往衛姜臉上掃了一眼,面前這雍容豔麗的貴夫人正值年華,她是怎說出那句老的。
是的,雖然縣主用了一個朋友,但她已經猜出來了,縣主只怕說的就是她自己。
剛剛她也藉著手中動作探過脈了,確實是滑脈,只是……縣主不想要孩子,為何這麼迂迴。
這其中難道有隱情?
可她也不能這麼直白拒絕一位縣主,葛月思考片刻,這才道:“只是我並不精通女科,而且我也沒有診過脈,只怕不好開藥。”
啊!不是啊,女主不是全能人才嗎?之後還替難産的人接生了呢,怎麼就不精通女科了。
不用謙虛的啊!
“她兩個月不到的身孕,你只要按照平常藥方開上一份就好。”
衛姜知道她強人所難了,可她只有女主這一棵救命稻草啊,不道德也要做了。
葛月考慮片刻,又見她以縣主身份威壓,只能勉強道:“那我明日讓人把方子送來吧。”
“現在不能寫嗎?”
葛月:“我還需回去斟酌下藥量。”
衛姜想到有了方子藥也是問題,便厚著臉皮道:“那你直接把藥配好送來吧,銀錢我出。”
葛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