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和玩家長得一模一樣,但眼睛的顏色不同,可以很好區分。
一名叫依珠的女玩家站起身,同樣倒了杯果汁,然而身邊的兔子沒有來搶。似乎只有化身成和李子倉模樣相同的那隻兔子,有搶奪食物的愛好。
紀珩一言不發走去前臺。
所有的門卡都擺放在一個筐子裡,方便玩家拿取。
四樓以上是客房,紀珩就選在了四層,回過頭看了眼蘇爾,用眼神暗示。
蘇爾跟了上去,同樣跟著的還有兔子變得紀珩。
“等等。”依珠走過來,用極輕的聲音說:“明天天氣繁花盛開。”
乍一聽這句話根本沒邏輯。
依珠開口時是特意背對著‘兔子紀珩’,蘇爾瞬間就明白她的用意,這是和擁有兔子的玩家建個暗號,防止第二天有人真的被兔子替換。
電梯門開了,紀珩微微頷首,率先走了進去。
蘇爾認真觀察著兔子紀珩,從他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感,刻意講了兩個笑話,那雙眼睛依舊毫無波動。彷彿這些事對他而言並不搞笑,卻也沒有斥責說無聊。
伸出一根指頭蠢蠢欲動,想戳一下看著還挺柔軟的臉蛋,實踐前問紀珩:“會不會咬人?”
紀珩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走廊鋪著十幾米長的紅毯,每隔一段距離放有綠色盆栽,燈也很亮。紀珩刷門卡的時候,蘇爾四處張望:“一點詭異也看不出,還真挺像來度假。”
裡面正好是標準的雙人間配置。
蘇爾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張紙條,詢問有什麼特別之處。
“就是普通的一張紙。”
紀珩沒理由騙他,蘇爾皺了下眉:“被主持人誆了?”
邏輯上站不住腳,拿一張破紙故弄玄虛說能救命,一般主持人不會用這麼低階的手段。
紀珩笑了下沒說話。
弄虛裡的天黑得要晚一些,蘇爾洗漱完夜幕才徹底降臨。抱臂站在兔子紀珩面前,原地沉思,雙方都是一動不動,宛如僵硬的木頭人。
現在沒有外人,短暫的沉默後蘇爾開始詳細講述白天走出弄虛的一幕,語畢雙臂張開朝後倒在床上:“想不通。”
冰冷的天花板沒有辦法帶來靈感,他偏頭望著紀珩。
“你不需要找希望……”紀珩站在窗邊,重複了一遍青蓮智者說過的話,眼神晦澀不明:“我大概知道打亂的是什麼順序。”
蘇爾眨了眨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彈坐起來,充分展示了腰部的韌性,直勾勾盯著他。
“還要確認一下。”紀珩:“先去找到存放監控錄影的地方。”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工程,從前臺的電腦開始,一層層往上找。中途數次碰到其他玩家,因為忙著不同的事情誰也沒有多問。
蘇爾不喜歡打啞謎,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旁邊人:“就不能邊走邊說?”
紀珩:“這段時間是用來給你做心理準備。”
蘇爾認真回應:“一道數學題就能冷靜。”
可惜現在沒有題供他做,只能背圓周率。
兔子紀珩一直默默走在後面,似乎也有點受不了這份聒噪,步伐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