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牌隨著水流滾動了一圈,幾個呼吸間物歸原主。
蘇爾:“這就結束了?”
還沒等到回答,就看水幕上浮現出一長串名字,其中包括他和紀珩。
約莫一分鐘後,名單自動消失,直至又有人入選時,才再度閃現片刻。
不知這海選會持續多久,蘇爾沒繼續湊熱鬧,同紀珩對視一眼,按下胸牌。
離開副本的一剎那,鬆口氣的聲音很明顯。
紀珩:“在為成就點慶幸?”
蘇爾點頭,剛剛那麼多人,要是再像之前一樣播報成就點,絕非好事。
幸好遊戲似乎出了什麼問題,暫時沒有精力關注他這裡,首次從副本中出來沒有給成就點。
“不是不給,有一瞬間天空中烏雲聚了,”紀珩淡淡道:“當你走到水幕邊,又很快散開了。”
遊戲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
“早點回去休息。”
蘇爾點頭。
一回家,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人就不大願意動彈。
良久,蘇爾先是小拇指尖勾了勾,一點點朝遙控器挪動,單是完成開電視這一動作就用了好幾分鐘。
鋪天蓋地都是曲清明的報道,一個美女模特突然失蹤,別說新聞,蘇爾刷了下手機,營銷號編出的各種離奇版本都不下數百個,偏偏每個版本下面還都有評論。
他想看看能不能在其中發現類似玩家的發言,多數都是不堪入目。索性不再為難自己,關了手機,朝後一仰靠在沙發上。
現在正播放的是一個叫‘花花娛樂’的娛樂節目,和曲清明一併提到的還有一個叫kate的模特,因為最近的一期採訪被網民抨擊蹭熱度。
節目播放了一段影片節選:
“我和清明從小就認識,她一年級時就很喜歡炫耀自己的臉,很奇怪的感覺,我也說不清楚……”
蘇爾皺眉,這番言論乍一聽很惹人厭,但如果建立在真實性上,就有些不對勁。
年紀特別小的時候,關注點會更容易聚集在新衣服、新發型之類的事情上,而非臉蛋。何況小孩子五官沒長開的時候,大多都挺漂亮可愛。
再聯絡到紀珩對曲清明關於美醜的提問,不得不多想一層。
強行打起精神,拿出紙筆準備細細羅列線索,蘇爾忽然感覺到呼吸不暢,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巨大的漩渦當中,他無法抗衡這種力量,就像最初被拉入新手場時。
意識恢複得很快,徹底清醒時,蘇爾發現自己正規規矩矩站在廣場上。
能活著睜眼看世界是好事,隨便一掃,十個人裡至少有一個是玩家。
遠處高臺上的人很顯眼,約莫三十出頭,強壯,嚴肅,看任何人都帶著審視,男人說話時聲音很大,穿透力遠非人類能做到,在場每一位都能聽清他在說什麼。
蘇爾安靜站了片刻,猜測短時間內主持人不會出現,不由輕輕一嘆,主持人不在意味著目前無法瞭解這個副本的任何資訊。
臺上的男人一句廢話不多說,講明注意事項後沉聲道:“測試開始!”
第一個走上去的竟然是玩家,神情略帶迷茫。
按照要求,握住奇怪的石頭站在一架儀器前,玩家沒過一會兒便渾身抽搐,青筋暴起,一聲尖叫後,眼球凸出充血,胸牌數值一瞬間灰了。
他死了,死不瞑目。
“失敗。”負責測試的男人搖了搖頭:“下一個。”
場上的氣氛從一開始就是嚴肅的,死了一個人,誰也沒逃跑,哪怕是即將上前接著測試的。
蘇爾的位置靠後,時間還很充足,找了個面相和善的女生開始旁敲側擊。
恰好臨近也有一個玩家,配合著打聽情報,像是玩拼圖一般,兩人終於湊出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