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重重點頭:“女子陰氣重,容易被髒東西纏上,好在我知道能剋制鬼的法子。”
說罷猛地跨出一步,直接在她面前開始撕洋蔥。
小翠原本半靠在床上,身後是牆,身前是蘇爾,某種意義上是一個不易逃脫的空間。起先她以為對方是要借機對自己下殺手,心中不懼反生出一抹喜意,然而沒過多久,就發現蘇爾只是單純地一層層剝洋蔥。
不一會兒小翠的眼睛就被燻出淚花,當然始作俑者也好不到哪裡去。
“離我遠點!”
“天靈靈地靈靈,邪祟快退散!”人工粉碎後的洋蔥被拋在半空中,散落得到處都是。
蘇爾趁著小翠失神的剎那,幫她抹了下淚水。
沾滿洋蔥汁液的手指一接觸到眼睛,淚花翻湧的更加厲害,蘇爾連忙掏出瓶子去接,動作一氣呵成。
冰涼的觸感貼近眼角,小翠猛地別過臉推開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蘇爾不慌不忙:“我就喜歡你為我流淚的樣子。”
說罷,轉身跑走。
“……”
“抱歉。”紀珩被留下善後:“他神經有些問題,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爆發一次。”
小翠現在眼睛都還蟄得疼,指責道:“那剛剛為什麼不攔著?”
“醫生說強行阻止容易激發暴力傾向。”紀珩再次致歉,悉心收拾好周圍的洋蔥:“晚安,祝你做個好夢。”
離開時體貼地把門帶上。
“……”
屋內,小翠的眼球徹底赤紅,不知是流淚緣故還是被氣得。
涼風徐徐。
蘇爾坐在院子裡,目光凝視手上的瓶子:“接下來就看這裡面的眼淚是否會蒸發。”
紀珩在他旁邊坐下:“不怕打草驚蛇?”
蘇爾:“任憑小翠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知曉瓶子的真正用途。”
道具通常被定義為用來攻擊的武器。
“如果她真是玩家,說不定還會一邊生氣一邊竊喜,以為我要藉助眼淚和瓶子殺人。”
瓶子密封後,極大地降緩了蒸發速度,即便如此,過了幾分鐘再去看,靠肉眼就可以辨別出裡面的液體少了一半。
“不是鬼。”蘇爾難得被愚弄了一回,有種新鮮的體驗感:“一手精湛的剪紙技藝有幾次真的騙到我。”
月下剪紙,恐怖畫麵塑造的很好。
紀珩:“吃一塹長一智。”
蘇爾感慨:“果然人還是該多學幾個特長。”
高考雖然取消了一部分對特長生的政策,但在遊戲裡很有用。
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又自學了奇怪的道理,紀珩放棄細究,單是做提醒:“不要輕易對許鶴故技重施。”
蘇爾心裡有數,論城府,許鶴要比小翠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