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嘆息聲隨風飄過去,紀珩的注意力從菜上移開,餘光瞄見他的表情後嘴角微掀:“一無所獲?”
蘇爾沉聲道:“看不透。”
利用那隻眼睛,望見的所有畫面都跟打了馬賽克似的。
紀珩對這件事並不驚訝:“遊戲肯定會想出辦法制衡你體內的那隻眼睛。”
蘇爾只會看實際的好處,目光一動:“不過這側面說明判斷出誰是人誰是鬼,會成為完成任務的關鍵。”
否則副本不會特意限制這項能力。
紀珩沉默了一下:“出去走走。”
蘇爾沒多問直接跟在身後。
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紀珩認真要求:“用力叫。”
蘇爾愣了下,提氣朝著天空‘啊’了一聲。
聲音沒有立刻散開,反而相當沉悶,隱約帶著迴音。
蘇爾皺了皺眉,又叫了一聲,奇怪的感覺反而增多了。
紀珩:“有什麼想法?”
蘇爾低頭沉思:“形如處在密閉的空間……”
後面的話沒立刻說,腦海中不停搜尋貼切的比喻。
紀珩幫他完成這項工作:“棺材。”
蘇爾怔了下,這麼一說還真的很形象,哪怕是站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空氣也並不清新,反倒讓人覺得憋屈。
紀珩笑笑:“棺材裡的世界另有乾坤,現在算是見識到了。”
蘇爾帶著幾分存疑:“有一點說不通,郵票鬼信誓旦旦說這是它的幻境。”
事實似乎也確實如此,夏至的傷在這裡根本不顯現。
紀珩:“如果鬼的力量是棺材所賦予,那就不矛盾。”
仔細回想了和郵票鬼接觸的細節,蘇爾嘴角一抽:“該不會那隻郵票鬼根本沒意識到這點?”
除非對方是奧斯卡的演技,那種作態是裝不出來的,郵票鬼言談舉止透露出的自信很明顯:自己就是幻境的造物主。
“它的腦子大概全用在編故事上,”紀珩一副不足為奇的樣子:“從把許鶴當成好人這件事上就能看出。”
郵票鬼言明很多事情記不清了,如今看來不單單是記憶缺失,更確切的描述是混亂。
回去時蘇爾留心觀察周圍景緻:“不知道我們是處在過去的某個節點,還是棺材製造的幻境當中。”
如果是過去,是否意味著他們的舉動可以改變未來?
紀珩突然停下來:“套用公式解題時,你會不會研究公式的來源?”
蘇爾:“偶爾。”
大部分時間他只注重結果,更喜歡死記硬背一個公式。
紀珩平靜說:“許鶴肯定別有所圖,無論他在圖謀什麼,我們把好處搶過來就是。”
蘇爾喉頭一動:“倘若他單純想要殺人……”
紀珩理智回應:“那就反殺。”
蘇爾受教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許家氣氛不大好。
小翠很依賴地靠著許鶴,許翰口中沒說,神情中寫滿了對小情侶的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