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白天我記下來了那名報案大媽的住址,一會兒去她家大門外讀情詩,就算被抓了,也就是個耍流氓的罪名。”
“……”
蘇爾反而開啟了思路:“你可以和我一起。”
紀珩雖然也是可以見鬼說鬼話的,但還沒有抵達那種境界,理智拒絕:“不了。”
相較之下,他熱愛逃命。
蘇爾沒強求,當初在學校練出的翻牆本事派上用場,輕松翻過高牆,選擇另外一條小路跑走。
運氣被不斷削弱的後果顯而易見。
紀珩不知道蘇爾那邊是什麼情況,但他一晚上基本沒停止過被追趕,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碰見巡邏車。有趣的是,在這只有幾千人口小地方,一共就兩輛巡邏車,哪怕是跑到不同的街道,巡邏車也會因為各種理由抵達那裡。
最終能夠脫身依靠的不是智慧,而是強行武力抵抗,才避免被抓去理治局。
走街串巷一個晚上,倒是有些意外的收獲,快天亮時紀珩在一輛三輪車的車軲轆上發現一張皺巴巴的郵票。表面的色彩已經有些失真,隱約畫著的是一隻喜鵲。
附近小吃攤開得很早,包子,豆漿各種香味飄蕩在四周。
紀珩身無分文,盯著剛出籠熱騰騰的小籠包,開始思索如何混上一頓飽飯。
“老闆,來兩屜。”
說話的是個女人,戴著頭巾把整張臉都裹住,胸牌透露出同樣是一名玩家。
夏至。
紀珩看到她的胸牌,發現是蘇爾提過的那名女玩家。
夏至招招手:“我請。”
紀珩坐下掰開一次性筷子。
“我聽說過你的一些傳聞,”夏至有些驚訝:“還以為會被拒絕。”
高冷大佬通常都不喜歡和陌生人有太多糾葛。
紀珩皺眉:“餓了有人請吃飯,拒絕的理由是什麼?”
夏至眨巴了一下眼睛,無言以對。她開始狼吞虎嚥吃包子,比餓了一天的紀珩還要兇猛。
“我得抓緊時間,再過半小時就要捱打。夏至把掉出來的發絲別到耳朵後面,面巾下露出臉上的一塊淤青。
紀珩停止動筷,沒有探究傷痕反而問:“你是不是更容易找到郵票?”
夏至眼神閃爍了一下,覺得可以試著用情報換個交情,便說:“不錯。身份設定越苛刻,在尋找郵票方面的運氣就越好。好比同樣走過這條街,我可能直接在路邊撿到一張,你就一無所獲。”
吃完飯她便匆匆離開,顯然日子過得也很拮據,結賬時拿出的錢都是角角分分。
紀珩多坐了一會兒,分析完對方提供的資訊,確定夏至走入了某種誤區。運氣不是絕對的,好比昨晚自己被理治局的人追趕,意外發現郵票,今早又剛好碰見能請客的人。
目前來看,遭遇越大的危機,就越容易在那個時間段運氣飆升。
紀珩思忖片刻,決定再去找一名玩家,完成線索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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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了幾天,本以為有了足夠的應付經驗,現實卻比想象的更加殘酷。
夏至今天的運氣糟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