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傳送的時間一反常態的長,中間彷彿有一個時間斷層,蘇爾沉浸在一片黑暗中,耳邊響起提示音:
[在一個偏遠地方,有一群人夢想著去往自由小鎮。他們中有一個擅長和稀泥的家庭調解員,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婦,兩個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漢,還有三位長期被家暴的可憐妻子。
你的身份是娶不上老婆的光棍漢,請盡快找到通往自由小鎮的郵票,去迎接全新的生活。]
提示音結束的一剎那,蘇爾發現自己正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靠在陰暗的犄角旮旯裡,全身上下彌漫著一股酒味。
顯然,這次副本給玩家安插了身份。
蘇爾回過神後第一時間去看手上的戒指,發現還在。
守墓忠僕說過可以讓它收放自如,蘇爾試著命令讓眼珠重新回到身體裡,戒指似乎有些不情願,過了幾秒鐘才漸漸消失。
“值了。”至少交易沒有虧本。
一旦戒指像之前那樣不受控制無法閉合,大不了先丟到一邊。
蘇爾站起身觀察周圍的環境,不遠處的街道修的破破爛爛,牆上貼著很多小廣告,來往行人穿著較為樸素。
環視一圈,未曾發現其他玩家,更沒見到主持人。
“救命!”
一聲哀嚎傳來。
蘇爾走出巷子,看到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瘋狂逃竄,然而街道上的行人只是躲閃,賣菜的大媽小心護著菜攤,低吼著別踩到她的菜。
稍微跑近些竟然瞧見這女人有一枚胸牌。
對方也看到了蘇爾,咬牙跑過來,停止再喊救命,生怕暴露位置。
巷子盡頭是死路,蘇爾一把拽住她跳進垃圾桶,用蓋子擋著。
“日了。”女人上氣不接下氣,開口直接爆出一句髒話。
蘇爾:“什麼情況?”
同為玩家,也算是一場另類意義上的他鄉遇故知。
女人:“副本給我安排的身份是被家暴的女人。”
蘇爾手一直沒離開電擊器,對這句話持懷疑態度,玩家武力都不差,怎麼會被追著打?
垃圾箱內又黑又髒,女人捂住口鼻,解釋道:“每天我有一個小時武力值會失效,只能被動捱打。”
蘇爾:“以弱勝強的方式很多。”
女人:“之前有玩家下耗子藥,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第二天就被抓進理治局裡,說是要判刑。”
在這個世界,理治局行使著警局的權利。
蘇爾聽出不對,皺眉問:“你什麼時候進的遊戲?”
女人:“兩天前。”
蘇爾有些驚訝。
隔著一片黑暗,女人似乎知曉他的困惑:“這次大家進副本的時間都不一樣,還有一個玩家進來五天,不過昨天死了。”
女人咒罵道:“該死的設定!我去報案理治局以調節為主,離婚必須經過家庭調解員的批準,但家庭調解員也是一名玩家,他的設定是為了資料好看不能批準離婚。我每次逃跑都會被抓回去,然後又是一頓毒打。”
“……”
“前車之鑒,弄死丈夫會第一時間被抓住。不管最後獲得什麼刑罰,一旦在牢裡待上七天,沒在規定時間完成任務就是個死!”
蘇爾同情說:“聽著挺慘的。”
女人:“你還是快點走,按照遊戲設定,我不管藏到哪裡都會被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