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問出幾天來心中的困惑:“為什麼一開始你就懷疑曲清明?”
紀珩:“殺怪物蟾蜍時,她脖子上起得紅疹。”
蘇爾納悶:“這點很可疑?”
紀珩:“蟾蜍血是有毒不假,但我私下沾了點,不會那麼快起反應,除非是她的身體機能比旁人要差很多。”
蘇爾怔了怔,一般人見到紅疹後第一反應會是避免重蹈覆轍,這人卻反其道而行,主動去進行嘗試。
紀珩:“有了目標,再去分析她的一些行為舉止,就很容易發現紕漏。”
蘇爾認識到細節的重要性,沉聲道:“其實我到現在都不大敢肯定曲清明究竟是死人還是活人。”
那日透過體內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副驚悚的面容,不過單從容貌去判斷,並不能算是證據確鑿。
“死人。”紀珩給出肯定的答案:“她沒有心跳。”
蘇爾眼神意味深長。
紀珩將有關‘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夜晚’內情原原本本說出,蘇爾聽後神情變化莫測,張了張口勉強憋出一句話:“所以那晚……每個人都知道我和金發女郎間發生了什麼?”
紀珩點頭。
“……”
哪怕臉皮厚成城牆,此刻回想起來也不免覺得尷尬。
紀珩:“曲清明配合演戲時,被刀尖抵住胸口,她的注意力全在那把刀上。”緩了緩道:“當時我單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脈搏騙不了人。”
蘇爾仰著臉望天,還沒有從之前的尷尬中走出:“難怪編一千字的場景描寫時,大家的表情不大對。”
“都過去了。”紀珩用來安慰人的話毫無水準,很快用正事讓對方回過神:“先尋一處高地。”
蘇爾果然暫時放下了不願回憶的過往,挑眉問:“想看清島上全貌?”
紀珩笑了:“準確來說,是這個島的輪廓。”
同是組隊,有的正毫無隱瞞地交流,有的卻在想著怎麼算計對方。
曲清明一路都在巧妙地把話題往愛情殺手是紀珩身上引,滿江山之前懷疑過紀珩,所以能跟她聊得投機。
說是投機,其實不過是一種假象,昨晚滿江山就和路全球商量好了,今天先從曲清明身上下手。
“休息一會兒吧,”曲清明停下腳步:“正好討論一下故事要怎麼拍?”
“浪費時間,就不能邊走邊說?”
路全球的語氣很沖,自從拿到免死券狀態就一直不大對。他本人也意識到了,免死券似乎在把人的負面情緒不斷放大。
深吸一口氣強壓下不耐煩的情緒,路全球補了句道歉。
“沒事。”曲清明很大度。
這時滿江山肚子突然叫了一聲,她訕笑一聲,怪不好意思地開口:“早餐沒來得及吃,有點餓。”
曲清明:“我去幫你採些野果子。”
滿江山連忙擺手:“別麻煩了。”
曲清明笑容嫵媚,沒有因為自身的美麗盛氣淩人:“我多采點,大家可以分著吃,拍攝很耗費精力的。”
滿江山做出要一起去的樣子,遭到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