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紳士:“當然。”
蘇爾忽然想到什麼:“假設我提的問題對方不知情,是不是等同於白完成一場大冒險?”
“對。”
雖然知道幾乎不可能,蘇爾還是問了一句:“能先……”
月季紳士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打斷:“他們可以解答的範圍不會公佈。”
頓了頓又說:“不過我知曉一切。”
換言之,只要他敢問,自己都能答的上來。
蘇爾看了眼紀珩,後者搖頭,示意不要選擇月季紳士為提問物件。
蘇爾內心也是持此看法,主持人要求完成的大冒險專案必然是地獄級難度。相應的,選工作人員應該會容易很多,但根據他們的日常地位來看,怕不會知道多少有用的資訊。
再三權衡下,他的目光不禁開始在四位評委身上流連。
看似很柔弱的那位評委羞澀舉手:“我……我知道的還挺多的。”
蘇爾毫不猶豫把她和披獸皮的黝黑男子作為排除選項。
月季紳士:“富貴險中求。”
蘇爾特別沒有出息地說:“我不求富貴,求穩。”
話音一落,端著酒杯走到金發女郎面前。
金發女郎:“你要選我?”
蘇爾點頭:“那個晚上我在海邊說得句句是肺腑之言。”
輕輕碰杯後,把那首肉麻情詩重新唸了一遍。
一位深情款款的追求者站在面前,哪怕是假象,也足夠令人心生愉悅,金發女郎取下墨鏡,臉上的兩個血窟窿再次暴露。
“猜猜我的眼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蘇爾:“愛情使人盲目?”
“……”
金發女郎捏著墨鏡腿的手指微微用力,帶著滿腔恨意傾訴:“我被一個男人騙了,他有收集眼珠的癖好,下藥剜去了我的雙眼。”
蘇爾皺眉:“你想找回眼睛?”
“有眼無珠愛錯人是我的責任,”金發女郎重新戴上墨鏡:“我是要你去找到那個男人,再殺他一次。”
蘇爾態度轉變地很積極:“他現在住在哪裡?需要出海麼?”
高腳杯被捏碎的聲音清楚傳來,餘光注意到月季紳士的動作,蘇爾識相閉嘴。
金發女郎偏過頭,明明沒有眼睛,卻彷彿正在死死盯著蘇爾:“那個狡詐的混蛋,他就藏在這座島上。”
“如果找不見會怎樣?”
金發女郎露出殘忍的笑容:“一個小時的時間,失敗的代價是你的一雙眼睛。”
這場大冒險的難度顯而易見,時間緊張只是其一,主要在於金發女郎強調了‘再殺他一次’,有一種可能是負心漢已經死了,那麼蘇爾需要找的就是一隻鬼。能不能找到另說,就算找到了,還要正面擊殺一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