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痕跡的方向似乎是從紀珩的房間延伸而來。
帶著疑惑關上門。樓下,紀珩依舊在和曲清明聊著虛假人物紮特利斯基的一生。
蘇爾想了想,找紙紮了幾朵花,揹著手走下去。
他下樓的一剎那,曲清明似乎察覺到什麼,黛眉微微蹙起。然而下一刻,蘇爾在她展開更深層次的分析前,拿出紙花:“獻給最美麗的女士。”
曲清明眼中的狐疑消散,露出真切的笑容。
蘇爾心下微嘆,知道對方是隱藏型戀愛腦後,應對起來要容易很多。
沒過多久,曲清明的笑容突然淡了許多,蘇爾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落地窗外,工作人員抬著不少海鮮,為晚上的聚餐做準備。
其中金發女郎也在。
曲清明眉目中流露出一絲愁苦,彷彿真的在為和鬼搭檔傷神。
蘇爾都想為她的演技點個贊。
紀珩:“先回房間。”
看樣子不準備一次性和這麼多工作人員接觸。
蘇爾掃了眼跟在月季紳士身後的幾只水鬼,毫不猶豫選擇跟他一道,美其名約一起聊聊天。
門一關,蘇爾便提起在曲清明客房中的發現,說完後問:“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找過她?”
紀珩點頭。
蘇爾指出其中古怪的點:“日記上寫著,你讓曲清明閉上眼睛,然後用灼熱的視線盯著她。”
紀珩:“我感興趣是胸牌的真假,結果發現是真的。”
聞言蘇爾若有所思:“就是說曲清明做鬼之前很有可能是玩家。”
胸牌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哪怕不停換衣服,它都會自動出現在新穿的衣服上。想要取下只有一種方法,玩家死亡,屆時上面的數值會全部變為灰色。
紀珩:“只是一種推測,還有一種可能,真正的曲清明已經死了,鬼盜用了她的胸牌。”
蘇爾仔細回想之前透過第三隻眼瞧見的場面,印象中胸牌的數值是正常的。
紀珩看出他的困惑,稍一沉吟說:“那隻眼睛或許有侷限性,目前來看只針對鬼。”
蘇爾:“還有個地方很奇怪,日記裡提到珍珠時措辭格外激動,曲清明好像很渴望得到一顆。”
門外開始有些吵,打斷兩人的交流。
一群鬼忙著做晚餐,金發女郎誇張的笑聲不時傳來,蘇爾隱隱有預感今晚的聚餐不會簡單,攤了攤手說:“鴻門宴。”
紀珩很平靜:“隨機應變。”
晚七點,所有人準時聚在餐廳。
蘇爾出現前曾試圖在胸牌處黏上一朵小花,遮住名字。可胸牌有自己的想法,跟犟驢一樣閃了下光,黏在上面的東西就自動掉了下來。
紀珩做科普:“普通物品蓋不住胸牌。”
哪怕他利用高階道具,也只是讓武力值一欄變成問號,沒有辦法進行隱藏。
海景別墅處處是高檔奢侈品,豪華的水晶吊燈打出來暖橘色的光,長桌上的飯菜看得人格外有食慾。評委,工作人員還有玩家依次找位置坐下,唯獨月季紳士是站著的。
他很貼心地給每一位倒上半杯紅酒,最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說:“讓我們歡迎新來的工作人員。”
蘇爾第一次坐姿沒那麼筆直,一隻胳膊搭在桌面,狀似無意遮掩住胸牌,很想讓水鬼無視他的存在。
此刻水鬼就在斜對面排排坐,它們並不像是民間志異裡形容的水猴子模樣,相反容貌和人類相似。有著一頭相當順滑的白色長發,紅眼睛,五官彷彿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乍一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相逢即是緣,緣分這種事誰也說不準,”月季紳士喝了口酒,看向一個方向:“你說對吧,蘇爾。”
話音一落,水鬼的目光霎時像刀子一樣簌簌射過去。
“……”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副本一線牽,珍惜這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