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蘇爾第一次出海,有人掌舵,他在船尾樂得清閑。遙望濃縮成一個黑點的海岸,忽然想到了當下時興的一句話,對著空蕩蕩的遠處揮手――
“再見了主持人,今天我即將去遠航!”
正在開船的紀珩聽到聲音回過頭,複雜地望了他一眼。
自娛自樂完,蘇爾找了塊空地坐下,開始整合副本裡的線索。
月季紳士明確提到過,愛情殺手只有一名。照常理推斷,愛情殺手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祭壇進行破壞。如果換做是他,便會盡量避開集體行動,獨自尋找。
這麼一想,曲清明的嫌疑反而大了些。雖然搭檔換成了評委,但完全可以避開和其他人的交集。
不知不覺,在海面已經行進了許久,周圍是一片汪洋大海。
蘇爾站起身:“是不是該停下搜尋一圈?”
紀珩失笑:“我出海的目的不是為了找祭臺。”
蘇爾挑了挑眉。
紀珩遙望遠處,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
相顧無言,蘇爾睜大眼睛,末了把手搭在船邊,好笑道:“原來你也會開這種玩笑。”
五分鐘後,船依舊在勇往直前地行進,大有永不回頭的趨勢。
蘇爾這才發現可能真的出了問題,他也沒太著急,只是看著紀珩:“七天內趕不及回去完成任務,我們就得共死了。”
紀珩十分冷靜:“趕得及,因為有人會比我們更著急。”
蘇爾未來得及細問,便看紀珩沖自己笑了一下,繼續說:“不想去見識一下島外面的世界?”
看了他許久,蘇爾反應過來,節目拍了就有人看,那麼這檔綜藝的觀眾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船在海中帶出巨大的漣漪,凝視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蘇爾聯想起電影楚門的世界裡,楚門也曾經想坐船離開生活的地方。
很多時候不用交流紀珩也能猜到他的一些想法,笑著搖頭:“遊戲致力於挖掘人類的潛力和最貪婪的一面,而且不會給你逃走的機會。”
蘇爾摸摸下巴:“就看月季紳士能留給我們多少時間。”
一旦主持人發現有嘉賓出海,肯定會第一時間尋來。
“暫時不會。”紀珩:“因為他不想見到你。”
眼不見為淨,日常月季紳士並不太關注蘇爾的行為舉止,大概怕看多了折壽。
往往說實話是要把天給聊死的,蘇爾按了按眉心,又找不出反駁的言論,最後直接把話題岔開:“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定數?”
“新手場月季紳士就是我的主持人。”蘇爾追憶往昔說。
紀珩當時透過水幕看完了整場表現,小孩子被扔出門令人印象深刻。
蘇爾也想到了同一件事,撇撇嘴:“那隻鬼嬰骨頭都被壓碎了,現在想來當時留下陰影的其實是我。”
否則來的第一天就該想到去島外瞧瞧
紀珩:“穩妥點沒什麼不好。”
他也是在看到兩名船員平安乘船從海上而來,才確定副本沒有禁止踏足外面的世界。
這會兒恨不得能一瞬間橫跨整片海洋,時間彷彿過得很快。蘇爾眼睜睜瞧著太陽一點點挪移位置,預示著午後時光的到來。
“我看主持人好像都有憑空消失的能力,會不會下一秒月季紳士就出現在我們船上?”
“那不叫瞬移,頂多算是空間跳躍。”紀珩直接給出否定的答案:“大海中不好定位,他做不到頻繁使用。”
人力有窮時,主持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