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到痛處,攝像師不虞地眯了眯眼。
蘇爾:“除非受到攻擊可以做自衛反擊,即便如此,還是失去了先手權。”
稍稍往前湊了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攝像師臉上。
人肉的香味。
攝像師的嘴唇顫抖了一下,每次輪到他吃得都是死人肉,這麼個大活人擺在面前,可是大好機會。
按照從業規定,貿然吃嘉賓會受到很可怕的懲罰,但如果只咬下一口肉,就算有懲戒,應該也不會那麼重。攝像師覺得蘇爾的笑很刺眼,準備要咬下一塊他臉上的肌肉。念頭剛一滋生,突然感覺到腰上一麻。
蘇爾死死按住代表‘貯藏’的紅色按鈕,一面張口吸食攝像師身上的陰氣。
和他先前的猜測一樣,所謂魅力值發揮的作用不過是電擊器能力的一種延伸,以此類推,每次吸進體內的陰氣應該也能被釋放出,可惜目前尚不得其法。
攝像師的實力要比蜘蛛美女強不少,體內的鬼氣毫無預兆被抽走一部分,卻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擊。蘇爾身上佩戴的吊墜幫他抵擋了一部分攻擊,然而先前胳膊上的傷口被空氣中一股強烈的波動震裂開,鮮血瞬間染紅了半邊袖子。
攝像師張開血盆大口,朝他的腦袋咬來,想要一口咬碎顱骨。
躲閃不及,蘇爾毫不猶豫拿出會哭的娃娃,誰料攝像師的氣勢先一步變得萎靡,肩上扛著的攝像機砸在地上,‘砰’的一聲後零件摔得支離破碎。
同一時間,蘇爾暫時擺脫危險,脫力一般地後退幾步直至靠在水池邊。看著差不多被吸幹的攝像師有些吃力地開口:“早在幾百年前就有人總結出一個道理,先下手為強。”
攝像師艱難地張了張口,似乎想拼盡最後的力氣進行撕咬。
蘇爾:“你想吃我的肉,我想吸幹你的陰氣,精神上我們是有共鳴的。”
“……”
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僅剩的一口氣也散了,攝像師頭一歪,皮肉逐漸變得松軟,最後像是麵粉一樣炸開。
蘇爾掂量了一下電擊器,琢磨著如果按綠鍵把陰氣釋放出來會有什麼效果。
暫時壓下危險的想法,用紙包裹了一些地上攝像師殘留下的粉末,順便把攝像機的碎片收拾掉,蘇爾清洗完袖子上的血跡,定定心神走出去。
他先把攝像機扔到一間無人住的客房藏好,出門時曲清明剛好從樓上下來,她補了個妝,掩飾住神情中的憔悴,略帶疑惑:“我剛在樓上好像聽到了巨響。”
蘇爾不好意思地笑笑:“地板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曲清明點點頭,沒有問蘇爾之後的活動,蘇爾也沒問她的,徑直走了出去。
清風一吹,還濕著的袖子散發出刺骨的涼意。
隔著老遠就看見紀珩站在海岸邊,微微仰著臉,望著廣袤的天空。咫尺之距,張拜天保持死時的姿勢,低著頭雙手交叉,畫面對比格外強烈。
見只有他一個人,蘇爾左顧右盼:“攝像師呢?”
紀珩轉過身,發現對方身後也沒人,便說:“大概和跟拍你的那位團聚了。”
蘇爾眼皮一跳。
紀珩表情不變:“不知道後期剪輯完成會播放給誰看,但一舉一動暴露在鏡頭下不太好。”
跳過攝像師的問題,蘇爾抿了抿唇:“你認為祭臺會在海上?”
紀珩不作正面回應,只說:“現在缺少出海的工具。”
蘇爾沉吟道:“節目組不可能憑空降臨這座島嶼,要麼是坐船,要麼是飛機,不妨去問問看?”
“已經逼問過了,每隔兩天會有船來運送物資,午後到,黃昏前走。”
蘇爾抓住其中一個關鍵詞:“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