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蘇爾明顯鬆了口氣。
保潔員比前天晚上要虛弱很多,當時電擊器只能讓她反應遲緩,最後還得靠吸食陰氣才能弄死。而現在僅僅是觸電,對方的身體就已經有些不穩。
漫長的三分鐘過去,蘇爾快哭到虛脫,不過狀態比保潔員好很多,後者早已經倒地,化為一攤肉泥。
擦幹淨眼角的淚花,蘇爾沒任何喜悅,反而滋生出一絲後悔。
手裡的娃娃還在,掉了一顆眼珠,不知道能不能二度使用。
他開始只是抱著試試的狀態,不曾想這件道具居然真的能影響到鬼的思維,就是不知道對付其他髒東西會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
無論如何,娃娃今天用在這裡絕對是大材小用。
蘇爾皺了皺眉,把道具收回去。接著攤開掌心,垂眸望著司秦明嬌的胸牌,手指合攏轉身徑直往樓下走。
宿管已經醒了,揉著眉心似乎精神不大好,看到蘇爾,還皺了下眉頭:“沒去上課?”
“請假了。”大哭幾分鐘,蘇爾現在的狀態比起弱柳扶風不遑多讓。
“身體不行成績再好,改造營也不可能放你出去。”
蘇爾笑了笑,走過來幫著把垃圾桶倒了,回來時佯裝不經意問:“您聽說過司秦明嬌麼?”
宿管狐疑道:“打聽她做什麼?”
蘇爾:“保潔員生前提到過這個人,說什麼不聽話就會像司秦明嬌一樣……”
宿管活動了下僵硬的頸椎:“就是個腦子犯蠢的小姑娘,想要逃出改造營,最後提前銷毀了。”
蘇爾抿了抿唇:“可能有些人天生就喜歡冒險。”
“或許吧。”小女孩不在,宿管多和他說了兩句話:“在她之前才有人跑過,沒一個好下場,只能說不知好歹。”
蘇爾目光一動,不知在想什麼。
宿管員聳拉著眼皮,讓他身體不舒服就趕緊回宿舍休息,潛臺詞是別在自己面前晃悠。
本來還有一些事情想打聽,蘇爾只能暫時按捺住。
轉過身的一剎那,蘇爾眉頭皺了起來。司秦明嬌冒險出逃不過兩種可能,一是作為玩家,他們的任務是逃出改造營,但就怕是另外一種,兩隊人拿到的是同一個任務。
如果都是要收集甲字評價,上一批玩家卻選擇逃跑,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心事重重走到二樓,跟人撞了個滿懷,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同學,能不能幫我個忙?”
蘇爾猛地一抬眼,和灰白的眼珠正好對上。
她居然又活了!
壓下心頭的驚疑不定,蘇爾點了點頭:“當然。”
右手插在兜裡上前一步,保潔員卻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力道過重,周圍的面板立馬開始泛紅,蘇爾使勁想要掙脫。
保潔員冷笑:“同樣的錯誤,你以為我還會犯第三遍?”
話音未落,就感覺到身體有些失力,再一看腹部頂著罪惡的電擊器。
蘇爾面無表情:“剛那是假動作,其實我更喜歡用左手。”
身體漸漸脫力,保潔員怨毒地盯著他,目中忽然露出一抹譏諷:“還會再見面的。”
這一次蘇爾沒有直接離開,在原地站了片刻,親眼目睹屍體變成肉泥靜靜流淌一地,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又像是憑空蒸發一樣,不曾留下絲毫痕跡。
蘇爾蹲下身,摸了摸地面,確定沒有黏膩的血肉殘留。
心中的不安加劇,上一批玩家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急著要逃離。
一動不動站了好幾分鐘,他突然拼命朝頂樓跑去,保潔員的房間一片狼藉,卻沒有任何人影。蘇爾又去了堆放東西的雜物間,仍舊是一無所獲。
除了學生宿舍,保潔員活動的範圍大多是公共區域,倘若一切不是幻覺,就算對方有不死之身,也該有個複活點才對。
蘇爾一邊在樓道裡轉悠漫無目的尋找,一邊回憶和保潔員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