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駿直接動起手,蛇很好擊殺,可惜殺了一條,月光一照,很快又會出現數條。
“有辦法出去麼?”衛駿偏頭問。
紀珩點頭:“有,但是要付出一定代價。”
說歸說,他卻沒有任何要拼死出去的意思,衛駿猜測多半還是在思索另外的逃生之法,眼看著水位線就快要到達腰的部位,不由開口:
“紀……”
紀珩擺手打斷他的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看門的方向。
那裡的屏障似乎不太穩定,晃晃悠悠的。勉強可以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大約是從門外傳來的。
“是蘇爾。”紀珩走過去:“同時出手,三人合力說不定能勉強開個口子。”
蘇爾就站在門外,從他的角度看不出什麼,試著吸了口陰氣,險些沒被撐死。再三衡量手伸進口袋,隔著布料動用電擊器。
終於,彷彿被焊死的門隱隱松動,蘇爾還沒來得及踹開,便被身後的花蛇用蛇尾一甩,打進了屋子。
迎面撞到一個人的肩膀,栽倒前被一雙手扶住,‘啪’的一聲,身後的門再次合上。
見蘇爾已經站穩,紀珩松開手:“還好麼?”
蘇爾點頭,嘆了口氣望向衛駿,終於理解白日裡對方被一條蛇偷襲的心情。
衛駿苦笑,提醒道:“別亂看,會被嚇到。”
即便蘇爾不刻意去瞧,周遭眾多的蛇也會主動映入眼簾。其實說是蛇並不準確,那都是一張張完整的人臉,除了眼睛是豎瞳。
衛駿皺眉:“再不出去,恐怕我們也會淪為人臉蛇身中的一員。”
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蘇爾卻很平靜,平靜地蹲下身,再讓背上的小孩下來,適才也是因為揹著這孩子,導致重心不穩,才讓偷襲的花蛇輕易得逞。
光顧著介紹情況,衛駿適才都沒來得及問:“你帶他來做什麼?”
蘇爾:“挾天子以令諸侯。”
“……”
衛駿不知道前因後果,紀珩大概說了幾句。
適才預感要被月光溺死都沒現在驚異,若非一切都能聯系的起來,衛駿絕對認為他們是在編故事。
蘇爾盯著用手搓蛇挺樂呵的小孩:“既然這孩子可能成為未來的鬼王,應該不會輕易死在這裡。”
或者說,神運算元也不會眼睜睜看他喪生。
“家父蘇爾……”小孩張大嘴,竟是一口咬下蛇尾,完成進食後才說了後半句:“各位……都是垃圾。”
蘇爾摸了摸他的腦袋。
紀珩挑眉:“偶爾也換只羊薅。”
光逮著一隻小羊,再肥遲早也得薅禿了。
“我有在換。”蘇爾認真說。
之前一直用的是骷髏鬼王,現在他決定不再壓榨周林均,竭澤而漁的事情自己不幹。
一旁衛駿哭笑不得:“不過能想到把他帶來,也真有你的。”
把小孩抱起來,蘇爾搖頭:“我本來也沒想到,可就在剛剛這熊孩子又趁夜跑到我門口放火。”
小孩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傻笑著還想跳下去撈蛇。
蘇爾安撫地笑笑,抱他去門的方向搓蛇玩。
單看畫面,雙方的互動十分溫情。
凝視一大一小兩個背影,衛駿忍不住發出感慨:“……真是父慈子孝。”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時代變了,工具人也要經常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