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指著和花匠有關的那條:為花匠慶生。
姚知:“蔡鬥可能是被他殺死,確定要接?”
蘇爾:“蔡鬥死於夜間,現在去那裡或許更安全。”
賞金本來就低,兩人去做不劃算。姚知看中的是搬運任務,離花匠那裡挺近,出事也能互相有個照應。
室內外溫度相差不大,空氣中透著絲絲涼意。
白天時間短,光照不足,很多花長得歪歪扭扭,瞧著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生日快樂。”蘇爾停在幾丈外開口。
花匠怪笑了幾聲,招了招手。
蘇爾手插在兜裡握住道具走了過去。
花匠面前擺著一個完整的心髒,細長的蠟燭被一根根插在上面,每次都能聽到‘噗嘰’一聲,血液順著細小的孔往外鑽。
“吹。”花匠說。
他的腳旁邊掉落著一個胸牌,上面寫著蔡鬥的名字,這顆血淋淋的心髒屬於誰可想而知。
腥臭的味道不時飄過來,花匠催促了一聲:“吹。必須要全部吹滅。”
蘇爾看了他一眼,屏住呼吸一口氣吹滅。
花匠眼中閃過幾分失望,很快又用小刀切下心髒上的一瓣:“吃。”
蘇爾未有動作,這個任務報酬是最低的,就算不吃應該也沒有性命之憂。這更像是對方見蠟燭全部被成功吹滅後的一點報複。
花匠語氣不善:“別浪費了蛋糕。”
靜靜看了半晌,蘇爾忽然道:“我有些東西落下了,能不能先回去一趟?”
花匠很大方地點點頭,咧著嘴道:“如果你不來,我就去找你。”
時間在分秒鐘消逝。
清風拂過,心髒外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蘇爾卻遲遲未歸,花匠非但不生氣,反而高高興興提起鐵鍬,準備往古堡裡走。
沒來得及邁開腳步,就見蘇爾急匆匆走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大桶。
以防湯液濺出來,落地的時候動作格外輕,桶子裡白花花的肉丸隨著輕微的震動一晃。
適才蘇爾先是去找茍寶菩要回那日對方不願意收的怪物肉,無奸不成商,茍寶菩還敲詐了他一萬。事後又去廚房付了六千,下了面條進去。
“聞一聞,是不是香噴噴的。”蘇爾微笑著說。
加足了調料,味道聞起來不差,肉丸周圍飄著一層油,那些漂浮在水面的血沫無法分辨出是蛆蟲的屍體,還是肥膩膩的油。
花匠覺得有幾分惡心。
“你請我吃蛋糕,禮尚往來,我請你吃長壽面。”蘇爾從口袋中掏出一雙筷子,把一枚肉丸夾成兩半送到他面前:“趁熱吃。”
肉丸中間似乎沒煮熟,還滲著血絲。
見花匠不動,蘇爾又把裝著一瓣心髒的盤子端在手上,強忍著反胃的沖動:“我們一起吃。”
話雖如此,花匠沒有動,蘇爾也沒有動。
唯有桶子裡的味道和血腥味混雜,隨風在他們之間流動。
作者有話要說:
蘇爾:為什麼要互相傷害呢?
花匠:……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