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的眼鏡差點在閃避時掉落,皺眉:“麻煩了。”
蘇爾:“這怪物的體型巨大,智慧也不低。”
只是攻擊裡不強,否則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把它們困在屋中。
看出他心中所想,姚知無奈:“實力再強大一些,可就是一尊新的鬼王。”
朱豔豔提議:“從窗戶跳……”
化未說完,連連後退,黏膜糊住窗戶,形成透明的隔斷層。而此刻,怪物輕而易舉地從縫隙中鑽出,可見之前他們看到的都是假象。
足足數十隻黃褐色的眼珠鎖定客房內的玩家,怪物沒第一時間發起攻擊,如同甕中捉鼈一般,還想再欣賞一下他們的垂死掙紮。
朱豔豔握緊拳頭:“三人合力也不是對手。”
遊戲中,鬼怪幾乎是不可戰勝的,雖有例外,但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遠遠達不到那個境界。
蘇爾的手第一時間放在電擊器上,搖了搖頭又松開……太依賴某樣東西不是好事。
腐蝕的液體不斷從上方滴落,將三人逼得背靠背站在一起,落實了什麼叫做畫地為牢。
蘇爾低聲問:“你們覺得它的智慧能不能和人相提並論?”
朱豔豔苦笑:“比不上,但也差不太遠。”
畢竟還不是鬼王。
蘇爾:“它聽懂人話的可能性有幾成?”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
此刻怪物也玩夠了,黏膜從四面八方同時席捲而來,準備一擊斃命。
蘇爾忽然抬頭問:“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麼?”
怪物毫無所動,蘇爾繼續道:“其實你有一個特別了不起的出身!”
無論是人還是怪物,本質都在追求力量和與眾不同,聞言黏膜停在身前一丈處。
蘇爾微鬆了口氣,還好,狀似聽得懂人話……平複了一下心跳問:“如果我在這裡打翻一個水杯會如何?”
怪物自然不會回答,蘇爾自問自答說:“恐怕要照幾倍的價格賠付,而你看看這裡……”
客房內的床和櫃子早就毀了,中間被腐蝕成密密麻麻的小孔,更別提地板。
蘇爾:“昨晚你出現時,還毀了張價值不菲的地毯。鬼娃娃在古堡可以服務客人,廚師負責做飯,各司其職,鬼王為什麼縱容你留在這裡……搞破壞麼?”
聽他這麼一說,連姚知和朱豔豔都感覺到幾分愕然。雖然只見過一面,但茍寶菩明顯是商人作派,怎麼能任由一個怪物在地盤上胡作非為。
蘇爾面色不變地拍須溜馬:“況且你的實力還在不斷增長,有朝一日說不定進化為鬼王,成為這裡新的主人。他為什麼縱容你成長?”
幾十隻黃褐色的眼珠也微微透露出疑惑。
蘇爾篤定道:“所以你是一個鬼二代,背後有很大的靠山。”
怪物額頭伸出幾只觸角,它不能人語,蘇爾看不明白對方想要傳達的意思,為了掌握主動權正色道:“你親自問,茍寶菩不一定說實話……不如你幫我完成幾個任務,賺取賞金,我幫你拿錢換資訊。”
幾滴粘液墜在從蘇爾衣服側面墜落,袖子立馬被腐蝕,蘇爾沉聲道:“茍寶菩是個商人,先夫是鬼王,這樣的買賣他都敢做,更何況其他事。”
而作為中間商,茍寶菩不可能只買不賣。
朱豔豔忍不住看向蘇爾,只見對方滿臉真誠:“任務只對我們這樣的客人發布,你做了也拿不到錢,合則兩利,我就在中間傳個話,賺個跑腿費。”
怪物沒有立刻做決定,有毒的黏膜一會兒靠近一會兒遠離,明顯是在考慮。
這一剎那,朱豔豔突然覺得,和蘇爾比起來,茍寶菩這個中間商真的是弱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怪物:聽上去很有道理,但又覺得很奇怪。
姚知:……你這是被他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