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估摸著主持人的身份應該屬於這個範疇。
而此刻溫不語神情有幾分忐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我只想活著出去,保證接下來不生事。”
紀珩:“副本裡,看得是個人造化。”
至少話沒說死,溫不語重新升起希望。戈旭巖死了,橫豎她已經解決心頭大患,這趟不算虧。
又走了一段距離,紀珩和蘇爾都沒開口,溫不語也只好忍住疑惑,跟著他們一路前行。
腳步最終停在祠堂外。
這裡沒任何人看守,相反,鎮子上的人都對祠堂敬而遠之。蘇爾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鞭傷歷歷在目,估計只有等出了遊戲才能好。
溫不語顯然也記起剛來時捱得鞭子,面色難看。
祠堂裡供奉著歷代衛長的牌位,其中最多的是‘李’‘周’兩個姓氏。投票箱很厚重,就放在祠堂外的一角,上面蒙著半張紅布。
紀珩突然看向溫不語:“李有章有沒有和你提過歷年的選票會怎麼處理?”
“好像是會集中銷毀。”
紀珩走到投票箱前,探了只胳膊進去,很快又伸出來,蘇爾注意到他胸牌上武力值一欄的問號閃爍了一下:“沒事吧?”
紀珩搖頭,把投票箱翻過來,出去找了個尖銳的石塊對著底部不顯眼的位置砸了砸,又颳了幾下,內裡露出一片森然的白。
起初蘇爾以為是掉漆了,走近才發現是材質的原因:“這是……骨頭做得?”
紀珩頷首:“似乎還是取活人骨,所以會附著這麼重的怨念。”將投票箱物歸原位,起身冷不丁拋給蘇爾一個選擇:“衛長家和墳地,想去哪裡?”
蘇爾抿了下嘴,沒立刻回答。
溫不語:“……這還用考慮?”
正常人都會先排除墳地這個選項。
蘇爾:“保險起見,不如都去看看?”
紀珩挺滿意這個回答。
衛長有獨人獨居的傳統,自當選後便要疏遠家人,表示在任期間不會講任何人情味。現任衛長住在遠離喧囂的一塊僻靜區域,連大門的顏色都是烏沉沉的。
蘇爾站在門口望著兩尊威嚴的石獅子,能感覺到一種死寂。
紀珩上前去敲的門。
過去好一會兒,門才被開啟。即便在家,衛長的穿著都十分講究,看到來人,不悅地眯起眼。
紀珩恭敬道:“我們自小無家中長輩教導,所以才會犯下偷喝酒的錯誤。您是鎮上最講規矩的,我們想在您卸任前最後聆聽一次教誨。”
蘇爾還好,連連點頭配合。溫不語的面色就有些奇異,沒想到紀珩天天冷著張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小。
被好言好語捧著,衛長的神情略微緩和,他微微抬起下巴,說:“進來吧。”
屋子裡幾乎看不到什麼現代化的東西,一套實木傢俱佔據了大部分空間,牆上掛著數張字畫。
衛長連續說了不少大道理,期間蘇爾微微低著頭,看似虔誠聆聽,實則思想早就開了小差。若非有種奇妙的涼意在周身縈繞,他或許都能睡過去。
等人講得差不多,紀珩才道:“眾生皆有惰性,您平日裡是怎麼做到完全約束自我?”
衛長面色一變,語氣變得有些冷:“形成習慣就好。”
紀珩又問:“鎮上犯了大錯的人,死後會被葬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