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吃飯,很多時候打仗一打就是好幾天,根本顧不上,他都習慣了,但看著薛素笙拉著他的手,修剪整齊的指甲擦過他的掌心,一豎劃過紋路,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從手指穿到心口,異樣的癢。
蕭慕的手指試探地蜷起來又伸開,去勾薛素笙潤白的手指。
——咚!
薛素笙收回手,快速轉頭,一見不遠處山門又破了個口,頭疼地扶額。
本月第二次,那幫搶佔地盤的土匪又來了。
“你在這站著別動,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大步跑著去山門處,一站定果然見師姐和師父在山門口吃力維持著結界。
“老孃快沒力氣了,這幫不講理的流氓,上次還沒修好呢!”
鶴薇氣得嗚哩哇啦罵了一堆,江司年撐得臉都白了,那夥人卻仍舊不罷休地瘋狂催動靈力撞擊山口的結界。
薛素笙覺得命好苦,她不僅要完成任務還得幫自己逆天改命,好不容易回來門派還要面臨被搶地盤即將流落街頭的命運。
一堆糟心事令人憂鬱,可土匪也不會因為她憂鬱就停止搶地盤,反而比以前來得更勤快了。
鶴薇翻了幾個手印,往地上一拍,大嗓門壓低對薛素笙交代:“快去把你小師弟和師兄梅老頭喊過來,機靈點,別忘了帶上家當。”
“師父……”
“哎,我早說我們就該搬家的。”她折回頭,一邊嘮嘮叨叨一邊盡職盡責往地上布陣,還順帶指點幾嘴江司年。
“快去啊,愣著幹嘛?”
薛素笙沉吟片刻,緩緩問出心中的疑問:“師父,我怎麼感覺你這個陣法是用來逃跑的?”
“是的呀,哎呀你沒看見他們來的那三個打頭的嗎,太兇殘了,一個人夠打我們一群了,咱這破結界撐不了多久,再說了這不是逃跑,我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是長者的智慧你懂嗎?”
鶴薇手下不停,薛素笙徹底陷入了沉默,棄家而逃,怎麼聽都不太對勁,這門派和師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結界從外部一層層碎裂開來,薛素笙動了動嘴唇,正要拔腿去喊其他人,就見一道疾影掠過她,轉個頭的時間,領頭的三人已經倒了兩個。
“你,你是什麼人?!”
還站著的那人手持一根黑棍,身後簇擁身旁的擁躉早已驚異退出好幾步。
蕭慕冷冷瞥了一眼:“殺你的人。”
“口出狂言!”
那人黑棍甩動,沉黑的靈力舞著風擊來,蕭慕
只伸出兩根手指四兩撥千斤彈開了黑棍,指尖燃起幽火,落地瞬間炸開,火星彈在衣服上便不會熄滅,燒的那家夥和後面一幹人嗷嗷慘叫。
“什麼時候這幫老弱病殘請了這麼厲害的人,你們給我等著。”
“還不滾等著找死?”
蕭慕抬了下眼,滲人的眼神嚇得放狠話那人一個激靈,後面其餘人趕忙拉扯他離開,鶴薇目瞪口呆看著那群人七手八腳地夾著尾巴逃跑,驚訝的目光再轉向蕭慕。
那目光遲疑了一瞬下一刻就變成了諂媚,她尬笑著對著蕭慕開口:“哎呦,咱們這真是有福了,這位見義勇為的少俠……”
語氣掐尖像只被捏著脖子的鵝,薛素笙自個兒聽著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蕭慕略彎了下腰,她想起他傷還未好,立刻上前擠開鶴薇,擔憂地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蕭慕搖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