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母親用帕子輕輕擦了擦清婉的臉,說道:“世子殿下的性子我是知道的,看著不好接近,但對你格外好,他不會委屈你。況且世子妃也不算辱沒了你,在南疆,再找不到任何人比他地位高了。”
“母親如此為我打算,真是用心良苦。”
“你知道便好。別在這兒待著了,回去做點女工送給世子吧。”
清婉憤憤地離開了此處。
因走得有些快了,到房中時,清婉便有些喘不過氣來,半躺在榻上不住呼氣,小丫頭們急忙給她拿藥拍背,忙活了許久。
長風站在一旁,看得極為心疼:“小姐身子這般不好,夫人竟還要您去做女工討好世子,哪裡有半點愛惜您的意思。”
清婉半躺著,緩緩說道:“母親一直覺得,自己不該嫁給父親,她做夢都想成為鎮南侯夫人。如今既然成為不了鎮南侯夫人,那成為鎮南侯的丈母孃也是可以的。更何況若是真如她所願,今後能賺許多銀兩,她便更開心了。”
“小姐,可你身子情形越發不好了,如何還能這樣折騰?”
“隨他去吧,我要躺躺。”
長風讓其他侍女都退下,只留下自己在一旁給清婉扇風。
夏季時,其餘人的院中都需要冰塊,只有清婉屋中,不僅不用冰,連窗戶都不能大開,蓋的還是絮了絲綿的錦被。屋中氣悶,也僅僅只能用扇子扇風,勉強減少一些悶熱。
長風無父無母,自小養在清婉身邊。當年玄真大師給蕭定瀾改命時,也為清婉看了氣運,說她需得有一男子陪著長大,才能長成。謝見月便從城中孤兒中挑選了長風,讓他伴著清婉長大。
看著清婉如此難受,長風很難受。他想,也許只有聽從他們的辦法,才能徹底解除小姐的痛苦,屆時,也許還能讓自己得償所願。
蕭定瀾從葉芷苓院中回來,心中煩悶,和陳奕鳴在練功場裡對打許久,壓製得他無法招架。兩人休息時,有人來報:“世子,侯爺說七皇子來府中,請您到正堂相見。”
蕭定瀾疑惑地看了一眼陳奕鳴,陳奕鳴急忙擺手:“我真的送他們北行十裡才回來的,哪裡知道他們還會折返。”
蕭定瀾點點他,轉身回房沐浴換衣。
待他走到正堂時,便見自己的父親和七皇子各坐一邊,王文睿和靜姝站在一旁。幾人沉默地喝茶,沒說半句話。
“見過七皇子。”
“蕭定瀾,你沒想到我還會回來吧?”
“殿下說笑,這是從何說起?”蕭定瀾隨意拱手,也不等宇文璃叫起,直接坐到一邊。
王文睿站了出來,說道:“世子隨意搶奪皇子姬妾,我們都在場,這也能抵賴?”
“實不記得有此事。”
七皇子拍案而起,指著蕭定瀾對鎮南侯說道:“蕭侯,我敬您和夫人為大昭立下赫赫戰功,故而不願以勢壓人。可您兒子帶兵在錦川城中將我愛妃搶走,奪妻之恨,豈能承受?還請蕭侯下令,將我愛妃還來。”
“瀾兒,可有此事?”
“無。”
“靜姝,你說。”
靜姝走到鎮南侯身前,跪下說道:“侯爺容稟,葉姑娘那日和我們一起到錦川城的錦江樓吃飯,不料世子爺提前帶了兵馬埋伏在那裡,連弩弓都用上了,一定要我們交出葉姑娘,我們無能,護不住葉姑娘,只能將她交給世子爺。”
“侯爺如何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