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睿。不得無禮。”宇文璃喝道,他笑著對葉平順說道,“伯父說得有理,這樣倉促前來,的確無憑無據,難以令人信服。不過我有符牌,尚可證明一二。若是還不信,那我便去城中請鎮南侯來此為我證明。”
說罷,王文睿便從他手上接過符牌遞給葉平順。葉平順又如何看得出這是真是假,只瞧著這牌子是純金所制,分量極重,上鑄“代天巡狩”。他又看了一圈隨行人員,的確都十分精幹,不像是騙子一流。
他只得雙手捧著金符,下跪行禮:“草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殿下原宥。”
宇文璃將他扶起,道:“不必多禮。伯父,適才我說的,可同意?”
“小女不過蒲柳之姿,哪堪殿下垂憐,還請收回成命。”葉平順想也未想,便替葉芷苓拒絕了此事。不說皇宮中日子如何難過,她的身世也不容她去那樣的地方。
靜姝從隨從手上接過綢緞坐墊,鋪在了椅子上。宇文璃坐下後,摺扇一揚,隨從們便端了幾個木箱上來:“伯父恕罪,來得倉促,許多東西不及置辦,這是些金銀和珠翠頭面,權作聘禮,若是不足,還可再補充些許。”
葉平順長跪不起,口中只言:“不敢。求殿下收回成命吧。”
宇文璃一抬眼,靜姝便去扶葉平順起身,王文睿搬了個凳子讓他坐下,勸道:“葉叔,這是好事啊。這可是皇子殿下,滿天下可還能找到更好的人家?況且殿下對葉姑娘傾心不已,日後必定榮寵有加。”
宇文璃笑道:“文睿此言不錯。之前我這婢子貪玩,叫了芷苓去陪她。沒想到我甫一見面,便覺得她是我一生摯愛。只是正妃之位不敢輕許,只能納為側妃。若將來我登大位,當封芷苓為貴妃,享一世榮華。”
葉平順只沉默不言。
宇文璃走到醫館藥櫃前,拉出幾個抽屜,開啟看了看,說道:“伯父喜歡醫術?若是伯父許我,我可請陛下賜你入太醫院,今後一家人在京城團聚,豈不比在此邊陲之地過得舒適?”
王文睿勸道:“都說葉家大姑娘氣運極佳,這好運來了,馬上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怎能不抓住這個機會?葉叔,您可仔細想想。”
葉芷苓在後院實在聽不下去,甩開江巧雲的手,進屋指著王文睿罵道:“你這小人,回來數日就為了籌謀此事?快滾。”
宇文璃臉色驟變,又回身展顏笑道:“芷苓來了。你那日不是說婚姻之事當由父母做主?我便來提親了。如何?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只要你說,我便能為你辦到。”
王文睿也笑著說道:“殿下一片好意,姑娘別辜負了。”
“殿下,我已說過,我不願離開此處,還請殿下收回成命吧。”
江巧雲聽得屋中鬧得不成樣子,只得進屋。她看了看七皇子木箱中的金銀,又拿了幾件首飾,嘖嘖贊道:“這可都是好東西,瞧這花,打得多好,這珍珠,又大又亮。”
她對七皇子福身行禮,說道:“小女臉皮薄,您帶著這麼多人來,這是不好意思了。我家男人一根筋,只有微末醫術在這兒混口飯吃,若是能去太醫院,那是再好不過了。”
宇文璃笑道:“還是伯母知道小婿用心。若能如願,我當為伯母請封誥命。”
江巧雲笑得停不下來,連忙說道:“好說,好說。您看我家這兩個死腦筋,我再勸勸他們,過兩日給您回話,您看如何?”
“娘!”
“你別說話!”江巧雲橫了葉芷苓一眼。
宇文璃也不願在此處多待,摺扇一收便起身,道:“可以,辛苦伯母了,這些東西便先放在這裡吧。”
“那多不好。我們家中可不敢放這麼好的東西,要是丟了可不得心疼死,您先幫我們收著,到了京城再給我們。”
“行,走吧。”宇文璃回身便走。
王文睿囑咐道:“葉叔,嬸子,商量好了便來我家中尋我,要快,我們差不多也要離開了。”說罷,也匆匆跟上了一行人。
走到路口,宇文璃回頭看了一眼醫館,說道:“派人盯著這裡,若有異動,直接拿下。”
王文睿悚然一驚,看了一眼宇文璃,道:“景雲道長不是說,不能用強嗎?”
“嘖,到時再說吧。”
見那一群人都離開,葉平順便動手將醫館門板上起。
“爹,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