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苓滿頭霧水,問道:“什麼是青雲絲錦?”
陳維縱將帕子還給葉芷苓,說道:“青雲絲錦是南淵城進貢之物,以南淵山青雲峰為名。青雲絲錦每年産量極低,除了進貢之外,只有侯府中能用。進貢的數量也不多,僅夠數人用,連娘娘們都不一定每人能分到半尺。”
蕭定瀾走到羅漢床邊,將被子、枕頭等都破開,卻再未找到青雲絲錦的蹤跡,觀其餘物品,雖也是綢緞製成,卻都是極為普通之物。
“我家中也不多,將帕子給我吧,我回去問問母親。”
葉芷苓將帕子給了蕭定瀾,而後說道:“若這塊帕子真是青雲絲錦製成,那是不是說明這裡有皇宮中的人或是侯府中的人來過?”
陳維縱苦笑道:“若是如此,事情就麻煩了。”
蕭定瀾收起帕子,抬步朝樓上走去:“走吧,葉姑娘,你要換間屋子住了。”
“好,但我要去看你們審問象兵隊長。”
蕭定瀾腳步一頓,回身說道:“會很殘忍,別去,我會將結果告訴你。”
葉芷苓探頭一看,陳維縱已經走遠,於是她悄悄說道:“我今日都帶隊沖進圍牆了,若不是換回來,說不定我也能殺敵。我不怕的。”
“可你那日在大祭時……”
“沒關系,不行的話我就回去休息。”
蕭定瀾嘆了口氣,終究沒有拒絕她。
走到院子中,葉芷苓才看見這裡已搭起了數個營帳,供軍士和百姓們休息。
不過南伽國駐地中屋子還有幾間,蕭定瀾幾人便還是住在屋中。
象兵隊長被帶到陳維縱的房內,葉芷苓和蕭定瀾兩人走進去時,軍士們剛對其動了鞭刑,身上橫七豎八的都是鞭打的痕跡。
陳維縱將兩樣東西丟到象兵隊長面前,說道:“我們昨日已俘虜了你們聖女護法,這是昨日斬殺的聖蛛,該說或不該說的我們都知道了,你老實交代,我們便從輕發落。”
象兵隊長看到那兩樣東西,眼睛頓時睜大,但仍不住搖頭:“不知你們從哪弄來的東西,想騙我說出秘密?休想!”
陳維縱示意身邊的軍士將銀箱和木盒丟過去,說道:“這兩樣東西總該認識吧?”
蕭定瀾走上前去,說道:“不必廢話,割掉他一隻耳朵。”
軍士領命,手起刀落,立刻將象兵隊長的耳朵割下。
“啊!你們這群狠毒的人,你們不得好死!”
葉芷苓生氣地走上前去,踹了他兩腳:“你們才是真的狠毒,將我們關在地牢,還要放血,還有臉在這裡說我們狠毒!”
“你知道什麼?讓你們放血是給你們積福,今生侍奉聖女,來世定成貴族。今日奉血,明日家財萬貫……”
葉芷苓又踹了他一腳,道:“有這種好事怎麼自己不做,多少昭國人被你們害死了。”
象兵隊長猶自嘴硬,被兩名軍士按著仍不老實,掙紮著想站起來,說道:“破昭國氣運自然需要昭國人的血,你們知道些什麼!聖女大能,你們殺了聖蛛,都等死吧!”
蕭定瀾將葉芷苓扯回來,對軍士說道:“割掉他另一隻耳朵。”
“啊!”又是一聲慘叫。
象兵隊長似是不敢相信,昭國人這麼輕易就割掉了自己的兩只耳朵。他疼得眼淚直流:“你們如此心狠手辣,會遭報應的。”
“再不說就剁了你的手指。”
他眼睛不住地在蕭定瀾、陳維縱和葉芷苓之間掃視,見蕭定瀾一臉冷漠,陳維縱置之度外,葉芷苓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殺了,只能敗下陣來,委頓在地,說道:“我說,我說,求你們放過我。”
蕭定瀾給軍士使了個眼色,軍士們便給他敷上了止血粉。
他懶懶地說道:“早如此也不必遭罪。說吧。”
“我叫杜丹敏,是此地的象兵隊長,現在駐地內有二十五人,還有兩個副隊長,分別叫吳威和丁苗。這個駐地是兩年多前建好的,一年多前開始抓昭國人取血。平日三天放一次血,一月一次的大祭,會有聖女護法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