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除夕這天,整個沈家大宅都熱鬧了起來,今年和往年不一樣,今年的對聯是沈乘風親手寫的,當然虞梔梔也幫忙了,她幫忙磨墨。
沈乘風的行書如刀刃裁紙,下筆便見鋒芒,帶著一股殺伐決斷的狠勁,又藏著談判桌上的巧思,幹淨利落,氣勢龐大。
吃完了年夜飯,虞梔梔又和沈予桉堆起了雪人,他們這次堆了全家的雪人,有沈乘風、沈庭舟、沈景修、沈時禹、沈予桉和虞梔梔。
六個雪人排成三排,沈乘風在第一排的中間,虞梔梔和沈予桉分別在她兩側,其餘三人在第二排。
多年不發動態的沈乘風,今天破天荒在社交媒體上發了六個雪人的照片,每個雪人都有不同的表情,都帶著不同的圍巾,很是溫馨。
這則動態一發,圈子裡頓時炸開了花。
晚上一家人站在露臺上看煙花表演,盛大的煙花秀在夜空綻開,每一朵煙花都是不同的形狀,倒映在眾人的瞳孔裡,像是把整片宇宙的璀璨都裝進去。
夜裡剛過十二點,沈乘風就去休息了,虞梔梔還處在興奮中,身上沒有一絲睡意。
她大手一揮很有氣勢的讓傭人把地窖裡的酒都拿了出來,自己先灌了小半瓶。
水晶吊燈在深夜被調成了暖橘色,虞梔梔斜躺在沈庭舟的腿上,手裡拿著一瓶香檳還在往沈景修的嘴裡灌著。
沈予桉抱著一瓶紅酒坐在地毯上,衛衣的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戴到了頭上,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
沈時禹熱的把毛衣脫了下來,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衫,釦子也被解開了幾顆。
沈景修露出來的面板都通紅,從耳垂到顴骨,連喉結都泛著薄紅,胸口上更是濕了一片,眼鏡都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
沈庭舟的小麥色面板上也染上了醉意,平時冷硬的眉骨下,眼尾紅尤其明顯,他的指尖捏著虞梔梔的手腕,虎口處的小麥色肌理透出淡淡的紅。
他半抱著虞梔梔站了起來,一腳一個的踢了剩下的三人,聲音悶悶的,“都起來,回房睡覺去......”
話音未落,沈庭舟抱著虞梔梔往樓上走,雖然喝的有些醉,但走路還是穩穩的。
沈予桉丟下手邊的酒瓶,想要抓住虞梔梔,見她被抱走,立馬跟了上去。
沈景修和沈時禹都被一腳踢了個半醒,見人都往樓上走,稀裡糊塗的也跟了上去。
......
初一的早上。
沈乘風神清氣爽的從樓上下來,一下來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傭人正抱著一摞酒瓶收拾著,地毯上還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酒瓶的屍體。
“這是把地窖都搬空了?”沈乘風挑眉,隱約還能看出有幾瓶是他的珍藏。
在樓下等了一會,見還沒有人下來,沈乘風只好讓傭人一個一個的去敲。
大年初一的都睡懶覺,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傭人很快便下來了,欲言又止的,沈乘風察覺到不對勁,直奔虞梔梔的房間去。
門不知道是被開過,還是沒關上,沈乘風頓了頓,指節扣了扣木門,敲門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漾開。
半分鐘過去,裡面還是沒有動靜,怕出什麼事,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