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梔梔睫毛慌亂地顫了顫,下意識往後仰,卻被他突然收緊的手臂箍住腰肢。
“亂動什麼?”他嗓音低啞,灼熱的呼吸拂過她鼻尖,“不是你自己跳上來的?”
她可憐兮兮的把下巴擱在他肩上,默默的用腳丫在他身上‘擦灰’,連他昂貴的西裝褲也未能倖免。
走廊的一側傳來沈景修的腳步聲,沈時禹忽然勾唇一笑,朝他示意自己衣服上的痕跡,“二哥,看看家裡的小野貓又撓人了。”
虞梔梔頓時僵住,心虛地縮了縮脖子,腳趾悄悄蜷起,試圖藏住自己作亂的證據。
沈景修目光落在她被灰塵蹭髒的腳底,眉頭微蹙,卻先伸手替沈時禹撣了撣襯衫上的灰印,淡淡道:“衣服送去幹洗,賬單記她零花錢。”
“二哥!”虞梔梔抗議地蹬腿,卻被沈時禹捏住腳踝。
他指尖在她腳心輕輕一刮,笑得惡劣:“再亂動,就把你扔給二哥管教。”
哪知這正合虞梔梔意,她巴不得被沈景修好好‘管教’一下。
樓梯口傳來另一道歡快的腳步聲,沈予桉單手插兜,嘴裡哼著歌,另一隻手拎著虞梔梔的那雙毛絨拖鞋。
他站在樓梯的轉角處,微微愣住,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的掃射。
此時的虞梔梔還掛在沈時禹的背上,臉上還殘留著可疑的紅暈。
而向來有潔癖的三哥,竟然任由那對髒腳丫在他高階定製的襯衫上胡作非為,可疑,十分可疑。
“這是準備……”他晃了晃手裡的拖鞋,“住在上面了?”
虞梔梔小臉微黃,這才慢吞吞的從上面下來。
沈景修面不改色的接過拖鞋,“來的很及時。”
穿好鞋子後,所有人都沒想到,沈時禹突然伸手,沾著灰漬的指尖在沈予桉領口劃了一道:“現在好了,你也參與了。”
沈予桉:“……”
他低頭看著自己襯衫上那道灰痕,又抬眼看向沈景修,“二哥,你管不管?”
沈景修鏡片後的眸光微閃,突然伸手在虞梔梔鼻尖抹了道灰:“罪魁禍首在這。”
虞梔梔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沈時禹指尖還沾著灰,笑得危險,虞梔梔覺得自己腦袋有病才去惹他。
見她明顯‘知錯’,沈景修揉了揉虞梔梔的頭發以示安慰。
虞梔梔覺得現在的自己寡不敵眾,剛想逃跑,就被沈景修一把拎住後衣領。
男人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下次再光腳……”
“我不敢了,親愛的二哥。”虞梔梔回過頭,可憐巴巴的眨著眼睛。
好不容易保證好,虞梔梔才被放走,她回去趕緊洗了個澡。
半夜。
一顆小腦袋從房間裡面探出來左右看了看,隨後躡手躡腳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