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梔梔的肌膚在日光下泛著珍珠般瑩潤的光澤,白皙得近乎透明,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痕跡。
她的鎖骨線條精緻,聞錚的指尖撫過她的肩頭,觸感如最上等的絲緞,溫潤細膩,帶著睡夢中微微的暖意
偶爾翻身時,睡裙肩帶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和一片一片的痕跡,胸前尤其多。
聞錚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他剛剛洗過手,指間還殘留著一點冷水的涼意,身上那股淩厲的戾氣已經散盡,只剩下深不見底的沉靜。
他伸手,指尖輕輕撥開她臉頰上的一縷碎發,動作小心得像是對待瓷娃娃一般。
虞梔梔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手指,軟軟地哼了一聲,又沉沉睡去。
聞錚的眸光暗了暗。
他想起聞禦那些惡意的挑釁,想起那人說起虞梔梔時如毒蛇般黏膩的眼神,指節不自覺地收緊。
但很快,他又緩緩松開手,怕驚擾了她的安眠。
他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很輕的吻,近乎嘆息般地低語:“……別怕。”
虞梔梔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含混地嘟囔了一句:“……聞錚?”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塞回被子裡,聲音低沉溫柔:“睡吧,我在。”
虞梔梔這一覺睡的十分舒坦,她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懶腰,感覺今晚又不用睡覺了。
她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睡裙肩帶滑落至臂彎,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膀,輕快的走出了臥室。
此時的書房裡,聞錚正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握著手機。
他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寒意,聲音壓得極低:“再加兩隊人,24小時輪班,聞禦那邊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應答聲。
聞錚轉身時,餘光瞥見書桌上虞梔梔的照片——那是在沈家老宅裡拍的,她穿著米白色的長裙,耳邊戴著一朵鮮豔的玫瑰花,站在滿園春色裡,周圍的花都被比了下去。
他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但隨即又恢複了冷峻。
“小姐身邊也要安排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桌面,“記住,要隱蔽。”
結束通話電話後,聞錚揉了揉眉心,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他迅速收斂了所有鋒芒。
當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時,他已然換上了溫柔的神色。
“醒了?”他轉身,看見虞梔梔站在門口,睡裙皺皺的,頭發還翹起一小撮。
剛睡醒的眼眸還氤氳著水霧,像是浸在清泉裡的黑曜石,流轉間帶著不自知的媚意。
臉頰上殘留著淺淺的睡痕,為這張精緻的面容添了幾分嬌憨,鼻尖微微泛著粉,像是三月枝頭初綻的櫻花。
虞梔梔慵懶地抬手掩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幾縷烏發黏在唇角,她無意識地伸出舌尖輕輕舔開,這個動作讓飽滿的唇瓣泛起水光,像是晨露滋潤過的玫瑰花瓣,美好得讓他心尖發顫。
虞梔梔歪著頭看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嗯,睡的好飽。”
聞錚走過去將她擁入懷中,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吻,他抱得很緊,卻又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像是捧著易碎的珍寶。
“怎麼不穿鞋?”他低聲責備,話音還沒落,卻已經將她打橫抱起。
虞梔梔笑著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窩蹭了蹭。
聞錚抱著將她放到了書房的沙發上,他半跪著為她穿上小兔子拖鞋,神情寧靜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