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沈予桉大喊的時候就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很熟練的拿起座機撥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沈予桉到樓下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幅場景。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制服的人,他頭上戴著一頂老人帽,站軍姿般的站在那裡。
見沈予桉下來,管家還朝他友好的笑了笑,並告訴他已經聯系過醫生了。
沈予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禮,於是輕咳一聲,小聲的道了謝,接著倒了一杯水,端著就往樓梯上跑。
虞梔梔跟周木川兩人連門都顧不得敲,直接進到了秦禹的房間。
此時的秦禹已經燒的不省人事了,他白皙的臉蛋上泛著兩片不太正常的紅暈,頭發亂糟糟的,額頭上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浸濕,閉著眼睛,臉上全是病態。
虞梔梔摸了下他的額頭,一片滾燙,於是輕輕地推了他一下,“秦小禹,你醒著嗎?”
秦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虛弱的點點頭,看著虞梔梔的眼睛濕潤潤的一片,鼻尖也逐漸紅了起來。
“你去打點溫水,再拿個毛巾過來。”虞梔梔對著周木川說道。
他看了一眼秦禹,點點頭,轉身去洗手間。
虞梔梔用手帕擦了擦秦禹額頭上的汗,又把被子掀開一點,溫聲道:“秦小禹,沒事的,你只是發燒了,醫生馬上就過來,你先別睡好不好?梔梔姐陪你說說話。”
秦禹把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握住了虞梔梔的手,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梔梔姐,我好難受,我是不是快死了......”
話還沒說完,秦禹眉頭一皺,便咳嗽了起來,連帶著肩膀也抖動著,神情間帶著一抹疲憊和哀傷。
虞梔梔輕捏了下他的臉,握緊了他的大手,“你只是生了一個小感冒,要不了幾天就會好的,不要怕。”
“好,我聽梔梔姐的話,我不怕。”秦禹說著又咳嗽了幾聲,說完又懨懨的閉上了眼。
周木川端著一個小盆走了過來,他把小盆放下後,又把裡面的毛巾擰幹水,接著又把毛巾疊好,放到了秦禹的額頭上。
這時沈予桉端著一個杯子走了過來,他擠開了周木川,想直接把杯子遞到秦禹的嘴邊。
虞梔梔看著沈予桉手上還滴著水,水杯裡只剩下一小半的水,默默地抽搐了幾下嘴角。
她把杯子拿了過來,指揮道:“沈予桉,你把秦小禹扶起來,我喂他喝。”
沈予桉看了一眼所剩無幾的水,尷尬的笑了笑,聽話的把秦禹從被子裡半拖半拽的弄了出來,動作間秦禹額頭上的毛巾隨之也掉到了被子上。
虞梔梔翻了一個白眼,把毛巾放到一邊,輕捏住秦禹滿滿膠原蛋白的小臉蛋,把水餵了進去。
秦禹應該是渴了很久,喝的又急又多,沒幾秒,小半杯水就被他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