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冠的第二場比賽,他人不能上場,本來還打算堅持帶傷去德國客場看比賽,卻被教練和醫生都給勸了下來,說是最好減少運動。
“這沒說錯。”
付岑不請自來,直接拎著包到曼徹斯特登門拜訪。
克裡斯整個人還窩在沙發上,懶洋洋地不想動彈,對著手機跟誰抱怨了一句,聽到人的聲音轉過身,人都愣住了。
他沒有打理自己,頭發亂成一團,穿的也是簡單的家居服。
付岑卻是揚了揚眉,朝他晃了一下手裡提著的食材塑膠袋。
“……你怎麼進來的?”
付岑也不遮掩,老實交代是她費了半天口舌讓管家偷偷讓她進了門,就為了給一個所謂的驚喜。
“我可是把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廚房平時不用,東西總得是全的吧?”
付岑顯然熟門熟路,換了鞋子就開始往角落的廚房去。
克裡斯人還傻著,這下也趕緊起身,支著臨時用的柺杖一瘸一拐跟了過去。雖然傷不是太重,但為了保險起見,醫生還是建議採用保守治療。
付岑人到門口,沒想到回頭還能看到個傷殘人士一瘸一拐地跟著,又趕緊揮揮手,把人給趕出了廚房。
最後飯菜上桌的時候,克裡斯早就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在餐桌前等著了,一副恭敬得不得了的樣子,看人出來了,反應飛速,連連鼓掌高呼了幾聲。
付岑極少下廚,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克裡斯算是為數不多的可以讓她放下假期裡憊懶的性子去動手的人,尤其又是傷員,她做的菜也都是極其清淡,也是來之前就有特意研究過的,連同私下還諮詢了克裡斯現在的主治醫生。
“……你最好還是坐著別動。”
付岑一個眼刀飛過去,那邊還試圖蹦躂幾下的人一下又乖巧了,做了個拉鏈封住嘴巴的動作,一副雀躍的神情。
“不許吃太油膩的東西,”付岑一邊把菜端上桌子,一邊又幫忙把克裡斯的柺杖調整了一下,“維剋夫人不是說要過來?”
克裡斯受了傷,最擔心的當然是家人,克裡斯母親的電話更是這段時間以來就沒斷過。
等付岑也忙完坐了下來,卻看見對面的美國人搖搖頭,朝她擺擺手指,“她本來是要過來的,只不過後來聽說有你在,就不過來了。”
他說得相當誇張,其實大半是砍掉了他勸說的部分,“畢竟這世上沒有比我們奧莉更值得依靠的經紀人了。”
這話一出,逼得付岑是下意識搓了搓手臂,整個人抖了抖一下。
“你少惹點事,老實養傷,就已經是在依靠我了。”
她回答的從善如流,又成了那個刀槍不入,甜言蜜語都不管用的經紀人。
接下來基本就是克裡斯的個人專場,什麼好吃啊,大廚之類的,在他嘴裡比起來都是最輕的誇獎,一頓飯吃得誇付岑誇到天上有地下無,等這邊收拾好東西了,付岑又是自覺到面前,扶著他慢慢走到了沙發前,準備兩個人看比賽。
克裡斯坐下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見付岑又從冰箱裡拿出了什麼,好像說是什麼低能量的甜品,獎勵他養傷期間可以吃一吃。
因為職業習慣,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沾過這些東西了,這時候聽著對方正兒八經地念配料表,一時半會兒還怔了怔。
真羨慕。
他總是會在這個時候這樣想,也總是會在這種時候鑽出一些不該有的苗頭。
“……真不知道是哪位男士最後能有幸成為我們最值得依靠經紀人的另一半。”
克裡斯說得笑了起來,聽起來還是像平日裡的玩笑話。
付岑卻只是點了點手裡的叉子:“少來,我可沒有閑心再去認識新的物件了,恭維話也還是說得走心一點。”
她一邊說,一邊幫人放好勺子,妥帖得幾乎算得上是專業護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