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我特別討厭你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她撐著下巴,整個人俯趴在床上,“但沒辦法,就是覺得你踢球有前途,手收回去——”
盧卡斯人在旁邊側躺著支著下巴,本來手都已經攬過去了,被這麼一攪和,又只能抬手委委屈屈地收回動作,咳嗽了一聲,偏偏面上還得依舊一副高冷如冰的樣子。
這段時間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付岑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意識到這種表情的殺傷力基本上可以等同於撒嬌,尤其是這種狀態是由大眾眼裡的高嶺之花呈現出來的時候,心裡其實是會産生一種有點微妙的滿足感的。
她揚揚眉,自己幹脆伸手掐了一把對方的臉。
盧卡斯整個人就一副任君宰割的樣子,隨便她揉搓來去。
付岑一時沒有控制住,忍不住多搓揉了幾把,反而沒注意自己的平衡,撲過去的一瞬間,又被人輕輕接住,耳邊傳來淡淡的輕笑。
“這位小姐,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他能聽到自己因為心滿意足而逐漸加快的心跳。
“還好我又抓到你了。”
盧卡斯忍不住低頭,憐愛地親在懷中人的耳垂邊,彷彿多年來的胃痛一瞬間消解不見,其他的所有痛苦和難耐,都成了這一秒的鋪墊。
他是有些畏懼的,也有些患得患失,根本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淡然。這些驚濤駭浪全都無所謂,再多的艱難苦痛都是雲煙。
只要她在身邊。
【——盧卡斯.海因裡希線結局情景cg已回收】
【觸發盧卡斯.海因裡希線結局:在身邊】
在這之前,付岑當然是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做出真正意義上的破鏡重圓這種選擇。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種選擇帶來的困擾倒也還好了,讓她沒想到的是,本來以為盧卡斯那種短暫的狀態不會持續太久,卻沒想到兩個人再次確定關系之後,對方就好像變了一樣,巴不得有空就黏在她身邊。
付岑還陪著對方去墓地裡看望了盧卡斯的母親,盧卡斯說,她就在旁邊靜靜地等著,再自然和諧不過。
出了墓園,回到酒店,剛巧阿爾弗雷德一個電話打過來詢問情況,盧卡斯本來還試圖用那種示弱的表情再換取點付岑的同情,結果一接起電話,又是那種冷漠到生人勿近的狀態,變臉之迅速之快,看得付岑在這邊忍不住做了個鼓掌的架勢。
偏偏盧卡斯只是勾了勾唇角,看了看她,竟然還對她這種略帶諷刺性的動作一點都不在意,嘴上依舊說著正經事。
“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對方掛了電話,付岑就開始掰指頭數:“場上脾氣火爆,下來就像個冰人,在我面前又學會了各種套路。”
他們倆早不是剛剛複合時候的狀態了,付岑這個時候的吐槽也是順手拈來。
“海因裡希先生,恕我直言……您是怎麼時刻切換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明明對方的表情實際上沒有大的變化,但就是能讀出盧卡斯在自己面前那點若有若無的小心機,比平時要多一點脆弱,說出來的話也比以前剛剛在一起的時候要厚臉皮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稱之為所謂的成長。
德國人卻幹脆一把丟了手機,湊過來在她耳畔狠狠咬了一口。
“你也說了是在你面前,”他咬完了,又順著輕輕哈了口氣,滿意地覺察到懷裡人微微顫抖,這才笑著貼上去,“你可是付岑女士。”
盧卡斯在付岑兩個字上微微加了重音,他這些年越讀越順口,尤其喜歡在調戲的最佳時機這麼喊,為的就是等到對方一副受不了的神情。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