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未遂豪門女9)
因為提早跟傅平生約好了時間, 付岑接下來一週除了去公司上班, 晚上回家也挺忙, 除了補會兒加班的時間,就是泡廚房。
期間為了踩地圖點, 又抽了許多的時間東跑西跑,付岑從付鵬程那裡要了些資料,跑了好幾個地方, 都有意無意碰到了溫氏的人。坦白來說,她的確是有意為之, 也懶得去管對方回去會怎麼跟溫鶴南彙報,始終維持著一個有禮有節的距離,不遠不近,盡力地刷著存在感。
等差的人順利訂了本地相當難排隊的餐廳外賣送去片場,她也拎著手裡的袋子到了現場。
付岑除了公司以外, 沒怎麼在別的社交場合露過面, 因此認識的人也少,一路上幾乎是迎著好奇的目光進去的。好在傅平生的經紀人頗有眼色,也早就被打過招呼, 立刻二話不說把人給迎了進去,一路上碰見詢問的, 也只是含笑不語,打個馬虎眼就糊弄過去。
傅平生人老早在休息室裡坐著, 妝還沒卸, 腳上還踏了雙軍裝長靴, 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大馬金刀地坐著,看她進去,目光斜斜地飛過來,還挺傲氣。
“……挺闊綽啊,聽說整個劇組都有份?”
傅平生放下手機,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她。
付岑囫圇應了,笑了:“不是給你面子?傅少爺的朋友來探班總不能寒磣吧。”
傅平生滿意地應了一聲,又挑眉,不說話,付岑卻又是心領神會,趕緊從袋子裡把東西拿了出來。
傅平生不能吃辣,對海鮮過敏。付岑這些都記得清清楚楚,因此做的菜也大多清淡,因為估計著大帥哥還得出鏡拍戲,也盡量少油,配了份蔬菜沙拉,練了一週,加上以前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瞎琢磨,怎麼也算拿的出手了。
“別人是餐廳大廚給做的,我就這麼個待遇?”
傅平生哼了一聲,嘴上嫌棄,但手上動作倒挺老實,把一個個盒子開了,跟個小孩子一樣彎腰嗅了嗅。
付岑在旁邊坐好,因為早有預料也沒有穿裙子,而是一身休閑打扮,紮了個高高的馬尾,認認真真地給旁邊的介紹。
是跟小時候比起來變了太多。
傅平生一面應聲,一邊餘光瞥著旁邊的人,悶聲不響地琢磨。
小時候付岑做菜基本等於炸廚房,久而久之,就鮮少再見她去廚房摻和什麼事情了。去國外呆了兩年,人文靜了,甚至連做菜的本領都養出來了。
低聲說話的時候還很有個優雅的女人樣,要再去跟記憶裡那個假小子似的姑娘對比,的確難免會有點恍然的感覺。
傅平生彎了彎嘴角,一邊泰然自若,不動聲色地盒子裡的洋蔥撥到一邊,奈何付岑眉頭一挑,立刻拿過旁邊準備的另外一雙筷子,眼疾手快,輕輕打了一下。
“……臥槽。”
傅平生也反應挺快,一把就把人手腕給抓在了手裡,防止旁邊的人繼續動手,態度立刻驕矜起來了,朝著她擰起好眉眼,滿是驚愕不耐。
“你這什麼意思。”
他朗聲問,手上下意識把人拽得緊緊的,顯得一副很是佔理的樣子。
付岑也一本正經,掙了一下沒掙脫掉,幹脆順勢而為,湊了過去,朝他得意地眨眨眼:“這麼大個人還挑食,你還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嗯?”
女孩的聲音清亮,平時說笑時也多是清脆響亮,鮮少有這樣壓低顯出幾分磁性的時候。
他們倆本來就並排挨著坐在一起,開始還沒有什麼,被傅平生這麼一拽,立刻距離又湊近了,有些像他記憶裡醉酒模糊的那個夜晚,對方也是這麼溫柔地壓低了聲音,只是這時候明顯還要鮮亮活潑得多,顯出一點兒調皮來。
兩個人的手臂靠在一起,傅平生除了拍戲,從沒有跟異性靠得這麼近的時候,更不要說這個異性還是從小到大得哥們——但骨骼確實跟男人不一樣,哪怕態度不變,周身隱隱的香氣也依舊掩蓋不住。
目光裡透著狡黠,碎成鮮亮的光點。
柔軟的手腕就在自己手裡,傅平生對上面前人自得的眼神,忽然心跳了一下,剛要後退,目光又落在了手裡拽著的手腕上。
一道明顯的傷疤,但是女孩毫不遮掩,態度上也好像壓根沒覺得有什麼可遮掩的,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微微摩挲了兩下。
面板交錯,燒出一股微微的燙。
“……嘶。”
他剛一動作,付岑就扛不住這股癢勁兒,縮了一下脖子,當即就要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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