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還好,怎麼晚上的路延有點奇奇怪怪的,話都說的顛三倒四。她想。
“我對天發誓沒說謊。”路延卻左手作發誓狀,振振有詞。
他的確沒說謊。
這副耳釘是路延剛開始決定以後打職業的時候買的,甚至還下決心去打了耳洞,就因為覺得值得做個紀念和提醒,後來比賽輸多了,越是明白其中的困難,也就幹脆取了下來,只想等拿到聯賽資格再戴上。
現在想來,自己一直隨身戴著,說不準就是為了這一天——
為了讓勝利女神提前給自己加持。
路延還有心情在心底調笑。
心底的野獸徹底出籠,把之前他那點理智自持踩了個稀巴爛。
看付岑傻了吧唧的半天沒反應,他索性輕輕拽過付岑的手,就著少女纖細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掠過對方的指節,裝作不經意撩出一點微癢,果不其然等到對面脖子一縮,才滿意地扯扯嘴角,咳嗽一聲,手把手地把耳釘讓付岑捏好,其間微微糾纏,驚得習慣了他調笑的人臉色又漸漸白了,不知所措。
怎麼又被嚇到了,膽子還是跟小動物似的。路延瞥了一眼,不打算救人於水火。
他認清了自己的想法,之前沒打算藏著掖著,現在更不會忍耐。
“試試?”
他不打算放過她。
聲調像是誘惑一個無知少女,帶著微微低沉的磁性,尾音清亮,請君入甕。
少年人的有心引誘,隱藏在平靜之下,被掩飾成了不露馬腳的蠱惑,對著不知道佔有和侵略為何物的體弱少女開啟了大門。
付岑踮起腳,老老實實嗯了一聲,並沒有察覺異樣,彷彿被真的施加了魔法,只知道順著對方的話做。
源於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在無知無覺中再一次選擇了包容。
路延一清二楚,並不打算點明。
二百五才會說明白。
雖然少女明顯顯出了幾分出於本能的害怕,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路延看著少女的動作,微微嘆息,覺得自己有點犯罪。
可惜啊,這次小姑娘信錯了人,他殘忍地想。
“會不會痛?”
戴上的一瞬間,路延聽見耳邊人一如既往低低的聲音,聲音裡隱隱透著一點好奇。
面前是因為踮腳露出來的白膩軟滑的脖子,順著弧線滑下去,隱約可見少女美好起伏的弧度。
真乖。
路延心裡想,面上正人君子地勸慰,裝作無意湊近了點兒:“不會。”
吐出的熱氣讓付岑下意識退了一步,一個趔趄,路延這回沒阻止,反而紳士地一伸手,給她借力站穩。
等捕食者回來,就不會再讓任何人接近他的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