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說過,允你。”
閻十七輕輕撫上了雲婠婠的臉頰,他似乎在確認如今這一切是否是真實,當他稍顯涼意的指尖觸碰到雲婠婠溫暖的臉頰,被她的熱意浸染之時,他才似恍然間察覺了這一切。
他的尊上是最喜愛他的,他的尊上是最鐘愛他的,他的尊上是屬於他的……
暗藏了三百餘年的心思,今日終得償所願。
雲婠婠輕撫上閻十七的手掌,領著他的指尖劃落至她的唇邊,她輕輕抿住閻十七的指尖呵著熱氣道,“不行?”
“呵,尊上試試?”
說罷,轉瞬間便將雲婠婠制於了身下。
帳暖渡春宵,春情不消停。
曖昧不歇的沉重呼吸聲聲自錦帳內傳出,偶爾有些其他的聲響好似錦帛被暴力扯爛時的脆響,此時此刻的廂房內不論哪一種聲響都令人止不住的遐想,一直到夜深人靜,他人來訪。
“咚咚咚……”
“咚咚咚……”
“小姐,你的魔引香來了。”
若非雲婠婠眼神警告,閻十七是有些不情願下榻的,他不耐的撩開垂簾,趁著微微月色開啟了廂房門。
掌櫃的顯得畏畏縮縮的,畢竟眼前的男人那眼神冷的彷彿無數支利箭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身體裡。
閻十七站在門口便也不讓,掌櫃的完全拿不住閻十七的心思,他只能又道,“你家小姐的魔引香來了。”
可閻十七像是沒聽懂一般,就是不讓。
這讓掌櫃的一時有些犯難,他端著魔引香,進也無路,退也不是,就只能那般愣愣的站在原處。
“十七,讓掌櫃的進來。”雲婠婠說話有些有氣無力。
閻十七這才讓了開來,掌櫃的這才端著魔引香進了房中,他將魔引香放下,對著雲婠婠的方向拜了拜,隨即便向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虛虛一看,趁著月色微光,才看清了閻十七脖頸間的豔紅顏色,星星點點的到處都是,他心下了然,難怪這人對他如此冷冰,原是自己這趟來的不是時候,攪擾了房裡的好事。
掌櫃的有些無奈,魔族一向多情,又喜用雙修之法修煉魔息,他自是知道住上這寐閣的貴族多少都有些暖床僕從,但這夜都深了幾許,還如此有精力的,本該都是些新寵,怎得舊寵也如此得愛,還深夜不歇。
真是,奇了怪了。
任憑掌櫃的心思多猜測,到他出了門,都被廂房之門隔絕在了外面。
雲婠婠懶懶的撩開垂簾,白玉般的手臂在月色的襯託下宛如渡了一層白光,有些病懨懨的瓷白姿色,“幾時了?”
“子時。”
“今日似乎比上次晚了好些。”
“今日屬下入閣時,正好聽見那掌櫃的在盤算今日送魔引香的時辰,好像是因為那藥師有事出突然之急事,讓那掌櫃的不得不一一再點送香的時辰。”
“藥師,要事……”
雲婠婠抿唇輕笑,總覺得順口的有些滑稽。
軟白的指尖已挑開了垂簾,朦朧的月色透過木窗灑向了那深色軟榻,剛巧不巧的以微弱的月光映照在雲婠婠被垂簾半遮半掩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