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會安排淮斂親守仙魔邊境,請尊上放心。”
“淮斂乃你手下第一魔衛,本尊自然是放心的。”
閻十七唇瓣輕啟,覆又合上,好像想說些什麼,但又沒能說出來,雲婠婠本就靠在閻十七的肩上,她只需側顏便能輕易將閻十七的動作看進眼裡。
“想問什麼便問,如此扭扭捏捏的做什麼?”
“尊,尊上既然知道青昱和枝鷂是牽制仙族的籌碼,又為何要將他們放回仙族?”
“.…..”雲婠婠就覺得自己不該多此一問,這不,還得回答才行,“本尊自有本尊的籌劃,你且聽本尊的便是。”
雖然答非所問,但到底還是回答了。
“尊上並未回答屬下……”
“嗯?十七想聽本尊回答什麼?”雲婠婠猛然湊近閻十七的耳瓣,炙熱的呼吸就那樣觸不及防的呵了過去,她的聲線慵懶而緩慢,好似她不是在詢問,而是在調情。
閻十七立時便禁了聲,他的尊上慣常如此調戲他,可他每次都受用的緊。
雲婠婠是曉得閻十七為何不說話的,可她今日就是想耍的緊,便是刻意的明知故問,帶著一慣的慵懶隨性,“嗯?十七怎麼忽然便不說話了?”
呼吸間的熱意仍在他的耳瓣之間,半遮半掩的彷彿與他躲著迷藏,卻又是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的模樣。
這讓本就難耐的閻十七更是難耐,可偏偏他在頭腦發熱時也知道雲婠婠如此做派不過是起了些好耍的興致,他若是真做了些什麼,定然是要惹著她的。
思緒良久,咬牙忍耐,他繼續沉默不語。
見著閻十七無動於衷,雲婠婠一時有些晃神,全然不覺自己已經成功轉移了話題,本已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可鬼使神差的,她覺得閻十七的態度讓她不悅,她想要繼續下去。
可閻十七根本不理會她,她該怎麼辦哪?
一時間的思緒,好像因為水霧氤氳的原因,她眼前變得模糊了起來。
她被水霧蒸的發熱,眼前的模糊似乎也越發的濃鬱了起來,她緩緩向後仰去,羽睫上的水滴都欲滴不滴的以圓潤的姿態垂落了下來,搖搖欲墜的,宛如此時被熱氣迷濛了神思的雲婠婠。
她重重的壓上了閻十七扶住她腰肢的手掌,柔弱無骨的剎時變成了不能自理的模樣,而閻十七感受到手掌傳來的力度,不自覺的握緊了雲婠婠的腰肢,生怕她落進了水裡。
閻十七擔憂的看向雲婠婠,他以為是她傷重難以支撐,這才將身體的重量全然放到了他的手上,可等他擔憂著看過去時,卻發現雲婠婠勾著動情的雙眸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一時之間不知她是何意思。
但很快他便知曉了她的意思。
雲婠婠原本勾著閻十七長發的手指已然在他未察覺時劃過了他的衣襟落到了他的手臂上,纖白的指尖不過是輕輕拉扯了下他的衣袖,他便輕而易舉的倒向了雲婠婠的方向。
他沉溺在雲婠婠似笑非笑的笑意裡,他為之著迷,為之動情,為之毫無抵抗之力。
絳紫色的池水綻放開了極美的水花,未來得及浸染的衣袍宛如魚兒吐水般稍縱即逝的沉進了水裡,池水面水紋輕蕩,濃鬱的水霧因輕蕩的水紋被緩慢的推開,朦朧中彷彿能看見池水裡玄衣與紅衣無法理清的糾纏在一起。
三千青絲遊曳如海藻,它自雲婠婠始纏繞至閻十七終,就如他們從開始到現在的牽扯,終是纏繞至深,難以解開。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安靜了下來,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了雲婠婠和閻十七。
閻十七看著雲婠婠似笑非笑的嬌容,不知怎得,忽然就紅了眼,他不想再顧及她是不是起了好耍的興致,也不想再顧及是不是會惹著了她,他現在只想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狠狠的毫無保留的去親吻她,即使無法佔有。
他如此想了,便也如此去做了。
柔軟的唇舌在溫暖的池水裡盡情纏綿,動情的低吟在灼熱的呼吸下盡顯情慾,雲婠婠彷彿融化了一般被閻十七擁在了懷裡,她心情愉悅,毫無抗拒的享受著這一切。
她的不悅原來是因為不得滿足,她在沉淪裡明白了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