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這個希望等的太久了,而如今,終於等到了,哪怕千年萬載,萬年萬萬載,只要她能醒來,即使讓他等到寂滅,他都無怨無悔。
“我,我現在就去……”
“越快越好,本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你們且等等我……”
夙離析原本就是幻夢蝶,在風中,他的速度是極快的,因此他飛離間說出的話彷彿是山澗裡的空響,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待到他空響般的聲音消散,一切又彷彿回到了他們剛進入沂蒙山的時候,安靜又祥和,鳥語又花香,不似仙境而勝似仙境。
偏偏雲婠婠不喜這樣的仙境,她打破了此時的安靜說道,“綠瞳,待回到魔宮,寧寧與夙離析便交給你安排。”
“是,綠瞳領命。”
“嗯。”雲婠婠應了應,而後便看向慕萋萋和慕隨免,她道,“此事過後,不知慕小姐和慕公子有何打算?”
慕隨免悄悄的看了一眼綠瞳,回道,“承蒙魔尊不棄,隨免想入魔尊麾下,為魔尊效力。”
“為本尊效力?”雲婠婠被勾起了興致,“魔界貴族各有各的執拗驕傲,且不說不願被束縛者比比皆是,更別說到本尊麾下為本尊效力,你慕氏乃一方大族,你怎的就生出了這般意願?”
“魔尊容稟,萋萋與寧寧公主情同手足,她曾多次與隨免明言,想與寧寧公主一同回魔宮,以圓姐妹之情,萋萋如此情誼不可多得,但隨免又顧及她人生地不熟,思來想去,隨免不若入魔尊麾下,為魔尊效力,也好時時照顧萋萋,以免萋萋魯莽,沖撞了魔尊。”
雲婠婠眸色明亮,她看向慕萋萋道,“是嗎?”
“是,是的吧。”慕萋萋回答的木愣愣的,顯然還沒從慕隨免的話裡醒目過來,她看向慕隨免,在慕隨免的目光提示下,終是硬氣道,“是的。”
“呵,那本尊還真不好薄了你們的姐妹之情。”
“萋萋願意照顧寧寧,直到她醒過來。”
“也罷,寧寧醒來,若能見到你,定然會很高興。”
雲婠婠看向慕隨免道,“慕小姐與寧寧的情誼本尊成全,慕公子與慕小姐的情誼本尊自然也會成全,你們與本尊同回魔宮就是。”
“謝尊上。”
“謝魔尊。”
“待回到魔宮,慕隨免便由十七你來安排。”
“是,尊上。”
魔宮重雲殿裡水霧繚繞,氤氳橫生,淡藍色的薄紗在氤氳的水霧下輕輕的晃動著,很是朦朧別致,旖旎景色,本是令人想入非非,卻幸得壓紗玉的照拂,才不至於露出絳紫色池水中央的極致風光。
溫暖的水霧在雲婠婠的發間凝聚成珠,小巧晶瑩,剔透可人,它遊離於三千青絲之中,卻如浮萍般無根難依,只能由著額前的碎發在潮濕潤澤下劃落至她的眼尾,落在她纖長的羽睫上。
羽睫因水滴粘黏,她有些不適的微微顫動了眼角,水滴也跟著輕顫了起來,將落不落的欲滴不滴的便那般浸濕著她,撓的人心絃亂顫,心癢難耐。
而雲婠婠此時又偏偏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任憑那水滴落在她的羽睫上,即使不適也未曾想過要將它拂去,真真是將我見猶憐的神態展現的淋漓盡致。
本以為那滴水已是將雲婠婠襯的極致可人,卻未料美人如斯之時,又豈會只因一滴水滴變得嬌媚可人。
青絲既如綢緞般華美柔順,那無數凝聚而成的水滴融合成的涓涓細流便隨著她的青絲勾勒著她的輪廓自她鬢角緩緩流下,細流經過她白皙的脖頸落到了她的鎖骨上,如雪般的鎖骨盛住了那涓涓細流,等到盛的滿了,細流溢位,瞬間打濕了她胸前的殷紅衣衫。
潤濕與濕潤相觸,未解的紅衣招惹了溫泉的濕意,它貼在雲婠婠嬌嫩的肌膚上,緊緊的,濕淋淋的,一如春光萬般好,便是連滿殿的氤氳水霧都沒能擋住她無意間散發而出的誘惑。
閻十七摟住她嬌軀的手不住的收緊,他重重的呼吸著,眼裡的情慾像是從九天而下的銀河般澎湃而又綿長,他努力剋制著,可眼底叫囂的佔有卻從未停下來過。
他深深的看著雲婠婠的側顏,他心裡的陰鷙與執拗已在瘋狂生長,他沉重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耳邊,似乎每一次每一聲都在告訴著雲婠婠他想要她,想要得到她,剋制中的毫不掩藏,以致於他的呼吸比池水的水霧還要熱上幾分。
他抿了抿濕熱的嘴唇,渴求著嘶啞著,“尊上……”
灼熱的呼吸打在雲婠婠的脖頸上,撓的她酥麻酥麻的,她嬌軀輕顫,還未從酥麻的熱感裡醒過神來,便又被濕熱的觸感引的輕呼了一聲。
濕熱的唇瓣吻上了她的脖頸,柔軟的舌尖輕抵在她的肌膚上,這般難耐的感覺,讓剛從夢魘裡脫離尚有些渾渾噩噩的雲婠婠都止不住輕撥出了聲,她霎時間清醒,卻又在下一秒落入了閻十七的溫柔裡。
雲婠婠悶聲輕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