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本尊搶了上覽窟裡的珍稀古籍嗎？”雲婠婠道，“說的如此輕巧。”
“魔尊愛妹之心亦如萋萋惜友之心，既然都是為寧寧輾轉奔波，那至少在寧寧面前，萋萋與魔尊是同路的。”
雲婠婠沉色，“你與寧寧發生了什麼？”
“寧寧她救了我的命。”
燭火微閃，晦暗難辨，慕萋萋的眼神有些許的空洞，似想起了許久之前的事情，神色在晦暗裡有些許的複雜，亦如她現在難以傾瀉的念想。
若是當初她與她同去，應該就不會成現在這樣。
雲婠婠緊盯著慕萋萋陷入了沉思，如果說昨日在魂與樓裡她還心存懷疑，但今日見慕萋萋的神色，她便能確定慕萋萋是一心為著雲寧寧的。
她勾唇低語，“寧寧真是交了一個了不起的摯友啊。”
“慕小姐一心想報寧寧的救命之恩，本尊自不會攔著，只是本尊時日有限，需得盡快入慕氏禁地尋到上覽窟才行。”
“開啟慕氏禁地需要慕氏令，此令牌放在母親的殿閣中，需要先想辦法取出此令。”
“此事交給本尊，慕小姐今夜只管趁亂取令。”
“魔尊，晚食已擺好。”
雲婠婠打量著眼前的侍從，眉目間似與慕萋萋有些相似，她大概猜到了些什麼，打趣道，“這也是晚食之一？”
“慕屹林，旁系第三子，是母親特意挑來伺候魔尊的。”
“如此美意，本尊自然得收下。”她淡然道，“今夜之事還望慕小姐謹記，去吧。”
“是。”
雲婠婠託著下頜許久沒有言語，見過給她送珍寶的，也見過給她送美食的，但這送美男的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只是這模樣雖能讓人一眼記住，但是與她的小魔衛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些。
魔靈蝶從窗外翩然而至，璀璨的磷粉鋪散在她玄色的衣衫上，似星辰從九天跌落，如夢似幻的織了一場美夢。
“魔，魔尊……”
“噓。”
軟白指尖輕叩在軟唇上，她示意慕屹林噤聲，雲婠婠將魔靈蝶握於掌心，輕聲道，“若還想留著你那條命，便什麼都不要說。”
“什麼不能說？”
魔息在晚夜裡藏匿，閻十七如鬼魅般悄然出現在雲婠婠身旁，他身上的魔息危險又邪性，似想將她吞噬入腹，幽鬱的聲音彷彿來自深淵般令人毛骨悚然，“他是誰？”
“慕氏旁系。”
“如此深夜，尊上留他在這裡作甚？”
“伺候晚食。”
“尊上有屬下還不夠嗎？”
雲婠婠勾了勾手指，軟軟道，“靠近些。”
她勾住閻十七的下頜輕柔摩挲著，“不過是去了一趟裂雲天，哪來的這麼多怨念，他若是入了本尊的眼，你覺得你還能待在此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