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魔宮,用六笙花養著。”
閻十七一愣,但還是道了句,“是。”
鈴蘭仙虞簇擁的重仙殿裡,青昱一襲白衣坐在朗白玉質的流水小亭裡,他眉宇間有些愁然,自他入了這魔宮,不論他寫了多少封信,寫了些什麼,雲婠婠都未回過他隻字片語。
他握緊筆枝,卻不知落筆該寫些什麼。
便是不論寫什麼,她都不會有回應的吧。
他將筆枝放下,溫聲喚了句,“綠瞳。”
侍女走近微微施禮道,“仙君有何吩咐?”
青昱看了侍女一眼,問道,“綠瞳去了哪裡?”
“今日尊上回宮,綠瞳大人去了重嬈殿。”
“她回來了?”
“是,奴婢聽聞尊上帶回了一位重傷的公子,還將那公子留在了重嬈殿偏殿養傷。”
“引本君去重嬈殿。”
“是。”
重嬈殿偏殿裡,雲婠婠將綠瞳取來的六笙花用魔息化作粉末引進了溫霽意的身體裡,六笙花在魔息的裹挾下淌過溫霽意全身脈絡,待一周天後,雲婠婠再次查探溫霽意的傷勢。
“雖說以他的體質直接用六笙花的粉末太過勉強,但好歹是留下了一條命,往後仔細養著就是了。”
“是。”綠瞳應道,“尊上臉色不好,可是受了傷?”
“過來。”雲婠婠勾了勾手指。
綠瞳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雲婠婠輕飄飄的勾住她的下頜,軟聲道,“多日不見,綠瞳又好看了不少,可是因為本尊不在的緣故?”
綠瞳立時羞紅了臉,“尊上盡是胡說。”
“好了,不打趣你了,你尋個仔細的好生照顧他,莫要浪費了你家主子的心思。”
“是。”
雲婠婠放開綠瞳,看向閻十七道,“十七,隨本尊來。”
重嬈殿的主殿裡,雲婠婠剛踏入其間,骨盞微弱的光芒便都聚集到了她的身邊,她淡淡的對著身後的閻十七說道,“將門關上。”
隨著門扉緊閉,雲婠婠驀然吐了血,閻十七將她擁在懷裡,她卻小聲道了句,“除你之外,任何人不準踏入主殿。”
閻十七將雲婠婠抱上軟榻,他握住她的手腕,用魔息替她療傷。
“為何會這樣?”
雲婠婠咳嗽了兩聲,虛弱道,“那魔引香對本尊無甚作用,原本好的七七八八的傷勢,經此一戰,變得傷上加傷。”
“屬下去燃香。”